比起之前,似乎又显得太过干净了些。 “断了。”他轻描淡道。 “哎?”她惊了一瞬,“什么时候?” “不知道。” * 其他是知道的。 在少女咬下来的那一刻,珠串突然毫预兆绷断了。 能合情合理的解释有很多,但他宁愿相信:那是为,它知道自己不再需它了。 他不是全然的机器,但周遭的环境迫他早早养成了一个习惯:在必须过分压抑欲望的场合,他得找一些转移注意力的手段,好尽量保持住冷静的姿态。 那串朱砂是母亲许卉枫替他求来的,为了保佑他身体健康。 于是,他的习惯变成了数珠子。 从一数到一百零八,再从一百零八倒数到一。 如果还未结束,那就把这个过程再重复一遍,再一遍。 有时候他想母亲应该是爱他的,只是爱和恨法避免交织在一起,如她对妹妹许卉丹,也是如出一辙。 有问题的大概是他,为许卉丹就适应良好。她恨姐姐恨得咬牙切齿,但却又会义愤填膺为她出头,陪着她一起痛骂贺友。 她似乎觉得这是很常的,爱一个的深处就是恨一个,对那的全部都横眉竖眼、哪儿哪儿都看不惯,但就是不离开对方——这样恐怖的执着,当然能称得上是“爱”。 太畸形了。 不过在少女眼中,更畸形的也许是他吧。 但是,即便他表现出了让惊惧的攻击性,对她而言,似乎也只有一个问题值得头痛—— 是抱住他,还是……抱住他? 她是柔软的、接纳的,对任都一视同仁的温柔,但他沉溺后,只想她锁进怀里,这份温柔私有。 谁也看不见、谁也找不到。 她知觉,只兀自着急起来:“我陪回去,再找找,到时候换条绳,应该还能……” 他道:“不需了。” 那些承载了他太多的负面情绪的朱砂,毁灭在了应当死去的场合。 他得以在腐坏的尸骸上新生。 前提是…… “祝同学,一直看着我吧。” ——或者说,爱我吧。 他想的,不仅仅是“喜欢”。 * “能、不看吗?” 祝水雯小问道。 她头都抬不起来,手心在微弱发潮。 太、太热切了,这眼神…… 一个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这样翻天覆的变化啊? ——她不理解,她不明白! 际上,在少年把绷带解下来以后,两个谁也没主动提,二之后用什么模式来相处。 交往吗?也说不上。 即便贺雪岐说了,她大概也会为不知所措而回绝掉,毕竟她的身份是“祝绯绯”——她在说不清两个到底算什么系。 但还好,他没说。 不过,祝水雯总觉得,自她咬过他一回以后,贺雪岐突然就切回到了常的状态,恢复成了她熟悉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