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他递了个小小的玉牌过来,上面清楚地刻着一个“萧”字。 萧家人找去了滇南?为什么?想做什么? “当真是萧家的人吗?” “不好说,但来者不善,已经和大公子交手几回,再拖下去只怕会出人命,滇南绝对不能再留了。” 谢淮安叹了口气,他看了眼谢蕴,神情很晦涩。 “原本我混进来,是想带姑娘走的,至于内相他们能不能逃走,只能听天由命,先前在林子里遇见姑娘就是因为这个,可惜当时您受伤太重,我没办法只能先送您回来。” 他脸上闪过后怕,深吸一口气才再次开口:“我是琢磨着您应该养好了,所以今天才再来了一趟,可到了之后竟听说皇上要南巡,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龙船到了滇南,只要船上出点事,守卫军必定会赶去护卫,到时候我们弟兄几个里应外合,定能带内相一家离开,但是如此一来,您……” 谢蕴就走不了了,她必须要去让船上“出点事”。 其实谢淮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面是一家三口,一面是谢蕴,怎么选他都为难。 所以他来这里,把这个难题抛给了谢蕴。 可这个举动本身就是一个态度,谢蕴看得明明白白,却并不恨他,换成她自己,她也会这么选。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弄出点乱子。” 谢淮安似是很过意不去,再次躬身行了一礼:“二姑娘,真是对不住了,您放心,我们会派人协助您,一旦护送内相离开,我们也会立刻回来救你……” “不用了,”谢蕴蜷缩了一下手指,“除非殷稷把我扔下船,否则你们带不走我的,不用来送死。” 就算真的被扔下船,她应该也没命了,那就更不必来了。 “可是……” “好了,”谢蕴摇摇头,“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回去吧,我会尽力促成南下的事。” “是。” 谢淮安躬要走。 “表兄。” 谢蕴忽然再次开口,隐在袖间的手轻轻一攥:“我父亲母亲,可还是恩爱如初?” 谢淮安怔了怔,好一会儿才苦笑一声:“吵得厉害,隔两日就要吵一架,内相每日哄夫人,头都要愁白了。” 谢蕴指尖慢慢松开,那就好,那就说明,谢淮安应该的确去过滇南,不是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