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差点喷出,但还是强忍住了。
‘这么狂?’
‘莫非有大来头?’
想到这里,他重新打量陈盏。
意图从陈盏的长相中。
看出几分门道。
遥遥望去,只见他形态大方、面相尊贵,家中应该颇有财资。再看他肌肉匀称、气息悠长、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傲气,应该不是淬体境那么简单。最后,庆鳌的目光,落在陈盏的外衣上。一件白衣,煌煌露出光晕,不似凡品!
‘这是……’
‘天阶法衣!?’
‘嘶……’
‘敢穿着天阶法衣在外面晃,不怕被人抢夺,难道说,他是哪个老怪物的徒弟?’
迫于心中的猜测,庆鳌只好暂且压下怒火,又问:“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陈盏脖子一歪,眯眼看庆鳌。
心中不解。
‘这庆鳌气势汹汹地带人来堵我,怎么又彬彬有礼呢?’
‘哦~’
见庆鳌的眼神在自己的法衣上乱转,陈盏恍然大悟。
‘因为这件衣服,所以觉得我大有来头?’
‘所以就不敢动手了?’
‘……还以为多硬呢,原来是怂蛋一个。’
心中的想法一闪而过,陈盏回过神来,十分不屑:“你一介无名之辈,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还庆鳌……干脆改名叫庆鳖吧!”
“你!”庆鳌怒目圆睁:“我乃天风堂内门弟子,焚海真君徒弟!”
“焚海真君?”
“没错!知道怕了……”
“谁啊?怎么从来没听过?是一个冷门武者?”
庆鳌:“……”
陈盏扣扣耳朵,低头打个哈欠:“你一个软蛋,就不要在这里耀武扬威了,还是让你身后的白发老头出来,我跟他聊。”
“找死!”
庆鳌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手在储物袋上一拍,唤出一根黑黢黢的烧火棍:“真以为我怕你?今日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二狗子,不要冲动。”
“谁他妈叫我二狗……爹,你怎么又喊我小名?”庆鳌一通火还没发出来,脸色憋得通红。
白发老头没答话,而是走出人群,来到到陈盏面前,轻轻一抱拳:“这位壮士,我是庆家村村长,鄙名庆品。你找我聊什么?”
“简单。”陈盏指了指四周的人:“为什么堵我?”
“你说呢?”
村长庆品眼神睿智,缓缓说道:“年轻人。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丧心病狂,做出偷窃遗产这种事……是不是有点太丧良心了?”
“……啊!?我偷……”
陈盏没绷住,最后气极反笑,看向躲在人群后方的李春华。
“你说我偷了庆喆遗产?”
“不然呢?”庆品点点头:“庆家村里,还有第二个死人吗?”
“……”
“老登,这可不一定……”
幽幽的声音传遍。
所有人。
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