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世,怎么可以如此?”明澈不愿意退让,他坚守在他身前,几乎是怒目而视。 跗骨一跃而起,神力浮现:“明澈,你不是我的对手。”明澈长啸一声,极冰之息以他为中心扩散,他低沉着声音:“但这不妨碍我想要——”“明澈,住手!清寒·柸中雪!”一声怒吼,雪花凝聚的刀刃自下而上刺向他,一同传来的,是下面顾着两个孩子的乘雾的声音。明澈不可置信地看向在冰蓝中挺直了身子的乘雾:“为什么?” “退下吧,明澈。”嘶哑着的声音令他看向身后。 光芒已经褪去,露出了此时狼狈不堪的浛渊——他正勉勉强强支持着自己不倒下,看着他,目光清明——“退下吧,这是我的抉择。”“沧海!”明澈回过身去,低下头,轻轻碰了碰他,然后被浓郁的血腥味呛到。浛渊看着他有些嫌弃地别过脸,不由笑了笑,轻声:“这是我的选择,明澈,你不要担心。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你回去吧,没事的。” 明澈看着他的双眼和他的笑意,终究只是悲戚地长吟了一声,消失在一片冰蓝中。 浛渊这才抬眸,看向天穹,然后闭上了双眸。 跗骨见明澈离开,才拍着翅膀回到了晢瞳身边,将自己藏在了自己柔软的羽毛中,不再言语。晢瞳看了看明澈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的爹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罪名已定,苍峒,司明,随我,引动天雷刑罚。”威严的凰鸣爆发,盘旋着飞上天穹,打开了逆时针旋转的旋涡,乌云在其中凝聚,时不时闪过闪电,照亮天地,于一瞬。浛渊正巧在此时望去,对面的爱人面色惨白,但是双眸里却是坚定。 小凤凰……是我自作主张,我不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公平不公平,但却是我能想到的,最一劳永逸的法子……他看着她,嗫嚅着想说什么,却终究,一字无出。 雲初抬眸看着逐渐沉重的乌云,心下疑惑:明明已经到可以降下天罚的程度,她,在犹豫什么? 下一秒,惊雷劈落,疼痛穿透四肢百骸,沧海十字之上的人剧烈地颤抖,却没有一丝声音,只有沿着十字缓缓流动的鲜血昭示了他此刻的狼狈。 重川沉默着,凝视着那缓缓流动的血痕,一瞬不瞬。 “川。”耳畔忽然传来自己兄长的声音,百里重川侧首看向另一边的百里重锦,目露疑惑。“我们的压力,会很大。”百里重锦借着一道道炫目的雷电看清了他的神色,匆匆改变了话题。“我明白。”他也回应他,然后,借着黑暗,他抬手,露出了在无名指上的深蓝色绳结,轻轻落下一吻,“锦,放心就是。” 晢瞳皱了皱眉,她化出十字轮,打开了凤威,缓缓扩散。焓凩的声音响起在耳畔:“他,逃了?”“是,娘亲,请允许我,中途离开审判。”晢瞳闭上双眸,她看向她,“接下来的战事,请,全权交由我和舅舅。” “后面的先别顾,先去将他解决。”焓凩皱了皱眉,轻启朱唇,“去吧。”“是。”话音刚落,晢瞳便化作凤凰身,振翅乘风而起,眨眼间便飞越遇冥山坳,再寻不见。 吟翂皱眉,看向她先前在的地方——现在只有天水燉篁还有跗骨立在那儿,替她参与整个审判。“哥哥。”翊巉轻声,他试探,“你要不要,跟随着去?”吟翂毫无犹豫地摇摇头:“他们的事,我们不能多掺和,巉岩不必多言,我自有定夺。”“我知道,只是,哥哥,我怕你再不有所行动,恐怕会被人捷足先登。”“你在说,晢曦么?”吟翂侧首,多了几分玩味,“你为什么认为,晢曦会让自己的自私,耽误他妹妹一辈子?” 焓凩看向对面的人,静默着。 天雷奔腾着,咆哮着;乌云翻滚,像是巨兽一般不倦地互相撕咬着,一争高下;被神力场吸引的空气怒吼着,挣扎着,却逃不出它的掌控,只能将自己身不由己的不甘心化作长风的一声声痛苦愤怒的长啸,割得人生疼。 浛渊久违地掌控了自己的身躯,完完全全。纵使天雷一道一道地劈落在身上,除却透骨的疼痛,他还觉得爽快。他忍着剧痛,与被鲜血浸染的衣服,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