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旭拍了拍翅膀,落在焓凩的身后,火焰跃动着;怀炡则坐在焓凩的肩头,抬起的爪子上是动人心魄的炽烈;焓凩展开了两扇恢弘的凤凰羽,衣袂翻飞间光华流转,化作一丛丛盛开的凤凰花将她稳稳托住;身前的苍峒神杖爆发了乌金色的光芒,它流转在审判天平司明之下,平添庄重肃穆。 祗焰蜷缩着腿窝在雲初身后,流转的火焰为他的白袍渡上暖意;擎辉浮在他身前,光芒洒落,化作金色的竹叶,飘飘洒洒落在他的周围;雲初握着云瑛剑,神色冰冷地看着晶莹剔透的十字,一言不发。 孔雀羽展,雪山的颜色化作背后虚幻的孔雀,吟翂持着风帝剑,翊巉持着破风弓——两兄弟并肩而立,神色是一般凝重。沧海的颜色与两兄弟的便服相融,波涛汹涌,重锦和重川相视一眼,读懂了彼此眼中的不解。星空展开,珩遇伸手,星光飞去,绕在了妻子的手腕;归惶轻轻叹息了一声,侧首看了看珩遇,然后便静默等待。 天水燉篁都展开了自己的羽翼,一左一右抱着晢瞳;跗骨拍着翅膀落在她肩头,啄了啄自己的羽毛,静静等候;晢瞳伸左手,上面的金色丝带光芒流转——那是光辉凤族的辉煌,绯色的襦裙上,金色的十字轮被赤红的凤凰花掩映着,两扇凤凰羽光芒流转,她看着十字上的人,不可遏制的痛苦与仇恨交织着。 “司明,以我苍峒之主之名,进行定罪!”赤炎的凤凰展开羽翼,神力灌注,焓凩握紧了苍峒,杖端指向他的心脏。 净世的律法显形,落在天平的一端。乌金的光芒交织着蔓延在沧海十字之上,逐渐,将他吞噬。雲初不关心他的罪名如何,他担忧地看着不远处的焓凩,握紧了双手。“烛憩。”祗焰轻声,“天雷落下,我们都能看到,对么?”“是。”他十分笃定,“没有什么,能掩盖毁天灭地的惩罚之雷。” 黑色的文字一点点地浮现在天平的另一边,焓凩忍着颤抖,看着密密排列的文字。 “设计引动千年之战……引得污浊扩散……” “兄弟反目……人心冰冷……” 百里重川看着那一个个在金光中浮现的黑字,当年的决裂、出走、夺珠、封印……一幕一幕又浮现眼前,他全身都在颤抖。“川。”温柔的声音响起,他看去,是他,正担忧地注视着自己。那毕竟,过去了;他们,都活得好好地。 “再度挑起战争,引得三大国际先后卷入……” “炼化尸体,活人试验,驯化尸人……” 晢瞳闭上双眼,夜奔、承诺、思恋、重逢、生死……皇兄,皇兄,只可惜,你没能亲眼见证这审判,你我都是受害人,可这审判偏偏只有我看见了。 “帝君陨落……神力被夺……自尊受辱……” 吟翂、翊巉还有珩遇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低下了头——沨铃,尘沙,横槊,那曾经的帝君,都已经离去。 “假借他人之手……冒名顶替……” 焓凩呼吸一窒,冒名顶替,冒名顶替。我的爱人,你为什么,不愿意与我说?难道是我,已经不再有,与你同行的资格了么?那么多年,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你总是让我等你,什么时候,让你,也等等我? 怒意恨意都被挑起,沧海十字周围的光芒先后愈发的明亮。 “与凤凰族夺权引得净世权力震动。” “引得……昀樨身死……净世虚弱……” 雲初握紧了云瑛剑,他悄悄去看焓凩,只见她看着文字,一瞬不瞬。虽然凩儿是自愿,但是,她的陨落,也确实将她的骄傲折辱。纵使他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 窃窃私语,作为亲历者,他们或是唏嘘,或是感慨,或是认同,或是斟酌。 “司明,功过相抵,不可以么?浛渊也曾任苍峒之主,功劳不少。”明澈飞来,落在浛渊身前,向它俯首,轻声询问。苍峒立在焓凩身前,散出光华。跗骨见状,便展开羽翼,落在了司明身后,神力盘踞:“明澈,你我同为服侍在帝君身侧的存在,怎么连司明的审判都不听?”“跗骨,现在是特殊时期,你看遇冥山脉的另一边,都是乌压压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