焓凩的意识完全恢复是在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然后下一秒,昨晚的记忆就全部都涌进了脑海,她一个激灵,没敢看向浛渊就把头蒙进了被子里,怔然发现自己穿的是寝衣。 “……?”她大为不解。万分艰难地翻了个身,她小心地伸手想去触碰爱人。碰到了一如往常的有些冰凉的手,她屏住呼吸,然后慢慢握住,便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安然闭上了眼。 浛渊靠在床头,将爱人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无奈地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放下了方才在看的书,温柔地抚着她的发:“还困的话再睡会儿吧,这几天应该都不会有事。”“你醒了?“她的头一下从被窝里钻出,那双眼睛有些恼怒。 “嗯。还好么?昨夜没能……”焓凩这回长记性了,她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临渊,我们打个商量,能不提昨夜么?”浛渊看着新婚的妻子羞红的脸庞,忍住了笑意:“好。那么,舒服么?”在她动怒的前一秒,他迅速地补上了两个字:“现在?” “还成,但我不想下榻。”她伸手覆在了他的腰带上,头靠着他的肩膀,“我再睡会儿,你也不许走。” 浛渊垂眸看她信任自己的模样,她还真是将自己拿捏得死死的:“好,我不走。” 焓凩又打了个哈欠,蹭了蹭他:“临渊,为什么光那么亮?”“因为马上正午了。还饿么?”他也躺到被窝里,然后焓凩就紧紧抱住了他:“不饿,算了起来吧。不想引起他们误会。”“什么误会?”他不由好奇。 焓凩刚坐起身子,又倒了回去,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嘶……”“还很疼?”浛渊担忧地抱住了她,温和的沧海之力柔柔流过她的身体每处,缓解着她的疼痛,“是我的错。” 焓凩叹息了一声,她附在他耳边:“没事,你爱了我那么多年,头一次倒也正常。临渊,昨晚不错。”浛渊吻了吻她,然后起身去换了一身衣裳。 “去军营里吧,待会儿。”他问。“好。”焓凩翻了个身,才下床,墨发纷乱。浛渊把自己打理好,看到了坐在梳妆镜前发愣的爱人:“怎么了?”焓凩摇了摇头:“我去洗脸,再换衣裳。” “可还好?”安冉和归惶都在这边,见她一人来到这里便都凑了过去。“?什么可还好?“焓凩没反应过来。 “春宵一刻……哎呦!”安冉刚想打趣她,脑门上就挨了一记,“疼!师兄怎么下手那么不留情?”“你打趣小凤凰时也没见你留情。”浛渊将焓凩抱在怀里;焓凩用广袖遮住了自己泛红的面庞。 “去看过沼泽了?”焓凩问他。“嗯,封冻得很严实,重川守在上面,一有异动也会通知我们。”浛渊看向后面跟来的人,“都在?”“那是自然了,毕竟还有些东西不是很完善。”雲初笑了笑,“凩儿?” “哥哥。”焓凩也唤了他一声,然后看向浛渊,“之后我是不是只能在净世里守着净世大阵了?”“倒不是,小凤凰,你们的守护职责可不仅仅是净世大阵,还有我们在外征战的诸位。所以,你们是我们的援兵。”他说着,看向了他们,“走吧,去主帐营里。” 焓凩自然地坐在了浛渊的身边,她的右边是负责守护的人,对面雲初左边的是负责攻击的人。 “守护的诸位恐怕责任比我们负责迎战的还要沉重,你们不仅要负责净世全境的防守,还要尽可能地援助。你们是我们的后援。”浛渊闭着眼眸,声音平静。焓凩开口:“沧浪,这恐怕不妥。”“确实,这只会造成更多折损。”珩遇垂眸,“但净世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的子民消亡。” 焓凩看向他,眼神里满是不解:“昀樨以为净世的诸位将领都是一样的高傲,我们强行插手只会……”“昀樨的顾虑我明白。昀樨,祈瑆,羽风,你们都拥有帝君之位,以帝君之名庇护或者是协助,对于我们迎战的诸位都是没有关系的。净世是一个整体,在战场上不存在越职一说。”浛渊张开了双眸,环顾他们,不容置疑。下面的诸位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