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特地来此为沧浪帝君、昀樨帝君祝贺。”瞻之和百里重玖一起向他们拱手。跟在他们身后的都是地位崇高的人,俱是华服。 “各位还请入座用席。”浛渊平常清冷的声音多了一些暖意,他罕见地弯了弯嘴角,“多谢诸位前来相贺。”“帝君大喜之日我等怎可不来?难得一遇的盛事!”陟彼笑呵呵的,“沧浪,好好待她。”“沧浪明白。”浛渊颔首,向他行礼,“陟彼族长快快入席。” 在看他们都入席、热菜依次上桌之后,浛渊才敢回身去看看自己的爱人,他可舍不得。在他回首看向宴席的同时,挂着海螺的左手也伸去,拨开了厚重的帘幕,泄进了一丝阳光。 拢着帷幕的手忽然被碰了碰,妻子的声音响起:“临渊,这个我要盖多久?它好重。”——焓凩握住了他的手有些抱怨,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娇气。 浛渊笑了,他退出轿子看向早已经等候在这里的安冉和归惶:“安冉归惶,你们给小凤凰的头盖现在可以摘么?小凤凰说很重。”安冉和归惶同时抱臂看着他,没有回答。 浛渊不解地看着两人的微笑,一个是嫌弃,一个是窃喜——又回去看了看爱人,突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小凤凰,你就是不想带了对不对?”穿着红衣的帝君挠了挠鬓发,抱住了探进身来的他:“早就想看你穿喜服的模样了。冉冉她们选的盖头太厚实,一点都看不到!” “还有好久呢。”浛渊心疼她,坐到了她身边,“要出来透透气么?”“要的!”她忙不迭点头。浛渊牵着她的手:“小心些,台阶有些高。”焓凩点了点头,红盖头垂下的流苏轻轻晃动,浛渊感觉自己的心跳都错落了一拍。 “临渊?”她感受到了他的僵硬,不由担忧,“怎么了?”“没事,小凤凰,我也想看看你。”浛渊温柔地看着她。 百里重川百里重锦来到小妹妹身边,静静看他们。“川哥哥锦哥哥,我带他们来的时候,好些人想见见昀樨的!”百里重玖轻声,眨着大眼睛看向百里重川——百里重川比百里重锦更好说话。 “那好些人里头,是不是还有你呀玖儿?”百里重川揉了揉她的发,然后看向百里重锦,“锦,你问问看?”“浛渊有说要小姐出来的,他还有事宣布,不如趁这个机会。玖儿,去,通知他们。”百里重锦笑了笑,然后看向狡黠的小妹妹。 百里重川忙不迭地点头,脚底抹油地跑了。 “我真的一直没想到,师兄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他对我们虽然温和,但周身的冷峻从未淡化,直到焓凩儿出现在这里。”安冉靠着归惶,神色意外,“哎,雲初和你家帝君呢?”“雲初还有阿珩,以及孩子们都已经去军营了,他们作为娘家人会在古木风铃等候。”归惶在听闻她称呼珩遇时挑了挑眉,“我家帝君,挺对的。” 安冉垂眸,说不上来的孤寂:“好了,现在只有我是孤家寡人了。” 浛渊牵着身边的人,在看向又聚在一起的深海居民时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疏离:“沧浪和昀樨谢过诸位,同时,沧浪也想在此宣布:昀樨是我的妻子,我沧浪这一世唯一的枕边人。日后她的命令优先于我的命令,诸君亦要尊她敬她,听从她的指挥。昀樨插手百川下的事务并非逾越,而是协助。百川下也要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尽力协助陆上东境防线。” “百川下明白沧浪之意。”他们向两人行礼,“也祝两位,诸事如意。” 浛渊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百里重川堵住了话语:“刚好,有些是赶制出来的,没事啦大家也不在乎吃什么,他们在乎看什么。”百里重川微微一笑,继续道:“我早就想说你了,明明比焓凩小姐年长三千年,怎么还是那么傻傻的,小姐在和你亲近都没反应过来。” “川,不要苛责一个高兴到思绪都不缜密的年轻人。”重锦也笑了,“要给昀樨带些吃的回去么?”“估计要,小凤凰方才在轿子里还在和怀炡他们说她后悔没吃些点心了。”浛渊垂眸间满是笑意,“之后,水下的事务有你们四族统领,只有你们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