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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拜会(1 / 3)

在眼前的黑暗褪去后,展现在眼前的是蔚蓝色的宫殿。  熙临渊伸手扯了扯蔚蓝色的斗篷将自己额前的碎发遮住,又从袖中取出了鬼面,扣在自己的脸上,这才抬步走到大门前,不紧不慢地敲响了大门。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显出一个碧蓝长袍的男子——墨色的长发高束,面容清俊温柔,腰间悬着长剑,广袖和长袍飘逸。“沧面见过摄政王殿下。”他拱手,向他行礼。当今鲛族摄政王百里重川抬手扶住了他,声音清朗:“不必多礼,沧,随我进来吧。”他颔首,跟了进去。  走入内室,他才将面具摘下,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容:“又来打扰你了,重川。”“没事,我一个人在这边本就有些时光难度,毕竟乘雾殿总是在睡。”他回首看向那一侧,就看到一道残影飞扑到熙临渊肩上,蹭了蹭他的面颊。  “浛渊。”乘雾张开了那双蝠翼,蹭了蹭他,“你什么时候回来?”“朦胧,还要好久。”熙临渊伸手抚了抚他头上的犄角,看向对面抿茶的男子,“我有一个人要带回来,凤凰的血脉......但年龄尚幼,我也不能长居于此,她会常在师父那边,但如果下来的话,有劳你照顾了。”  “然后,关于这次带来的情报,我想,就是夺嫡之争愈演愈烈,所以,她才会迫不得已来到这边。”百里重川看着他,微微一笑:“交给我就是,女孩子么?”熙临渊颔首,看着他,仔仔细细。  两人半晌都没说话。  “重川,是我的错觉么?怎么感觉你比我们上一次见面憔悴了一些?”熙临渊作为医者,能够看出他们的身体状况。  “浛渊啊。”百里重川轻轻叹了一声,“他开始怀疑当年,那个作为祭品的,是不是真的你了......你要尽快突破那重禁制,得到沧浪神位的承认才好。”  “可是不论如何,你都会因我被他罪责。”熙临渊轻声,他戴上了面具,“当年你从大牢里带我出来时,也已经想到了现在的状况吧?”  “可我不后悔。锦沉溺在丧父之悲里,可我不一样。娘亲非死于你先父君之手,我便不在乎。”百里重川起身,来到窗边临窗而立,微风拂起他的发丝,“父君他飞扬跋扈,又好大喜功,鲛族里早已颇有怨言,当年先父带兵进攻的时候,也给了他们一个借刀杀人的机会。先父只是替罪人,也是忠于他的国家,刀枪无眼从无儿戏,浛渊,不要自责。”  他回首看向他,依旧是印象里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当年他们相见的时候,熙临渊也只有刚满三个千岁,而百里重川也还是一腔孤勇的少年——  他当年冒着性命危险将被定为祭品的熙临渊救出,和陟彼星筝一起联手瞒下了这件事,然后将他送到了沨铃那里,将伤势养好,又习得了一手医术。他看着他的面容,依稀还可以看见当年那个满身血污气息奄奄的少年将领。  “重川。”熙临渊微微一笑,里面满是苦涩,“千年之战已经过去了两个千年,可是我依旧没有办法冲破那禁锢在血脉里的封印。”百里重川闭上了双眸,忧虑不减:“当年的昆仑帝君也打了一手好牌,趁机让崆峒丧失了三大帝君的神力与地位,千夫所指......浛渊,你的归途,不易。”  熙临渊突然洒脱地笑了:“也不至于如此悲观,重川。我在乎那个将要来到此地的女孩子,如果可以,待她神力足够强大的时候,我也可以冲破封印。但我希望,这里,再不用我回来,以沧浪帝君的身份。”  “可是你活着,这个问题就不会解决。”百里重川轻声,“你先去见沨铃殿下吧。浛渊,听我一言:少出现于此。”熙临渊颔首,身形消失在这里。  百里重川看着他方才在的地方,双眉紧蹙。  门沿的风铃被吹响,惊动了里面捻着草药的紫衣女子。“谁?”她厉声,指尖银针现形。“警惕了不少啊,安冉。”熙临渊的身形浮现,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宽大的袖摆和裙摆上是一丛丛鸢尾花,衣襟上还有满天星,长发挽在身后,上面有一把紫玉梳嵌着——深瑕帝国的帝后,也是沨铃的二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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