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他如何能答应?在正妻孕期纳了一房美妾,让正妻在岳家生产坐月子,若真这么做了,他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走仕途,一个品行不端的帽子就能让他被涮去。你阿爷自己回去了,半个月后,他又风尘仆仆赶到扬州,对我说惊鸿已经被他送人,让我跟他回去。你大舅舅派人去长安打听,打听得他惊鸿送了礼部侍郎的侄儿,并谋了个奉礼郎的官职,这才放我和他回去。” “后呢?”见周氏停,孟允棠追问。 “回长安后的那几个月你阿爷一直十分消沉。他未必不知惊鸿之事是我用对付他的手段,但他能怨谁呢?难不成我他买了妾,连心里难过躲回娘家去的权利都没有吗?回府之后,我采买了一批丫鬟,从中挑了容貌最的两个安排在他房伺候,他还是郁郁寡欢,我也不理会他,只安心养胎。几个月后,你出生了,你阿爷这才缓过神,一得空便抱着你,爱不释手的,也不出去与狐朋狗友瞎混了。我见他为人父后似有改过自新的端倪,便对他假辞色,又有你这个乖乖肉儿在中间维系,夫妻关系才逐渐和缓起。随后两年他一直没纳妾,直到我怀了你弟弟,主动他纳了白姨娘。”周氏。 孟允棠小声:“原阿爷和阿娘竟然也有这样的过往,我还为你们一直感情很。” “也分多种,现在诚然也是一种,但我最想要的,是我与你阿爷成婚后的那半年。那之后再没那么了,后也不会有那么。”周氏。 孟允棠想了想,问周氏:“阿娘,你今日特意与我说这些,是不是有要对我说?” 周氏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娘是想告诉你两件事,一,这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郎君。,遇事逃避是没有用的。” 孟允棠闻言,低头去,闷闷不言。 周氏:“自小你便总因为贺六郎欺负你哭着跑回,这么多年过去,你依然只会因为他欺负你哭着跑回,这如何能行?你需白,你说再多的不想嫁,也抵不过他一句想娶。所,说不想嫁他是没有用的,你得想着,若是嫁了他,你要如何做,才能让自己过得舒服。” 孟允棠摇头,面露无助:“我不知,我说也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你至少还知阿爷么,所才能治他,可是我连贺六郎么都不知。” “你还真是应了那句,当局者迷。他么你不知?他你啊。”周氏。 孟允棠愣住。 周氏:“那孩子自小性子就冷,寻常人等都爱搭不理的,为何偏偏招惹你?若说小时候不懂事,那现在早懂事了,怎么还招惹你呢?你细想想,与他在一处时,是不是一颦一笑一哭一闹都能牵动他的情绪?若是,那证他已经被你治住了,你还觉着他你委屈受,纯粹是因为你还没找对治他的法子罢了。” 孟允棠垂小脸,负气地扯着披帛。 周氏见状,叹气:“也是我过娇惯你了,偏又碰着个贺砺这样的。你若受得了也就罢了,既受不了,迟早是要想法子治他的。” 这时丫鬟在头唤周氏,似是有事禀报,周氏留一句“你自己生想想吧”就出去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孟允棠回身又往床上一趴,心中暗:就他那臭脾气,谁能治他?就算侥幸治了他,过后也只会被他治得更惨吧。 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她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