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片苍白明亮得刺眼,如果是哪位僧人在这里度过终生,需要忍受何等的孤独和煎熬。 “九百级阶梯,神山迎来了它的王。” 我们听见了一个极其苍老的声音,然后寺庙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老僧人。 九百级,难以想象如果全部直接陈列在眼前会通往多高的地方。 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严与敬也没有说话。 我的手还在他的手心里。 老僧人站在门旁侧过身,大概是想让我们进去。于是严与敬拉着我,迈进了这座寺庙的门口。 又是吱呀一声,门被关上,瞬间所有的蜡烛光把室内变成了暖黄色,我看见严与敬摘下了眼镜,我也摘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只有正对门口一张桌案,案前三个蒲团,上面放着一块半臂长的无字石碑。往左看,什么都没有,往右看,看到一个屏风,屏风后面依稀可见一个地铺。这么简陋,甚至完全看不出生活痕迹,老僧要怎么生活? 这屋子里面的温度跟外面差不了多少,依旧很冷,我都已经感受到了自己额头的冰凉。 但好在无风。 然后这位老僧人站在案前,双手在胸前合掌,开始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