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冲击太大，恐怕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商屿，不舒服的话先休息。”姜介朝我点点头。 姜介是暖男！ 一时间，我们都看不出画上讲的是什么，只好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看，试着串联起来。 “我粗略的观察了一下，从石门对着的那面墙顺时针看，四面墙壁是六道轮回的场景，包括修墓建楼、朝拜、鬼神像，里面的神人鬼统一是下跪的姿势；后面应该是阿修罗、地狱、牲畜三道，特征很明显。”姜介把照片一张张放大，“顶上的人仙风道骨，和其余壁画的风格很不搭，地板上是一个很混乱的场景，里面的事物在朝某一个方向汇聚。”最后姜介给我们看他拼好的图：“他们面朝的都是顶上的壁画。” 但是他们跪着要怎么修墓、建楼呢？我抬头去看头顶上的壁画，果然仙气飘飘，虽然看不清全貌，仍能感受到气势恢宏，胸口的压抑感瞬间被扫空。 姜介叹口气：“按照一般的逻辑来讲，下跪一般都是朝拜、恐惧、或者臣服的意思。” 连鬼神都要朝拜的，会是什么呢？ “姜介，我有个问题。”磅礴的壁画工程，更多意味着制造过程中充满艰难坎坷的事，“我听说，古墓造完的时候工人要集体殉职，人杀尽了秘密就真能藏住了吗？你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发现过什么颠覆性的真相吗？” “年轻的时候，我也常想这种问题，可是我们从古迹中寻找过去，太纠结于‘为什么’并没有用。你不是他们本人，再多的猜测也只是猜测。事实上他们已经这么做了，结果摆在我们眼前，我们从这个结果中尽力找到自己能找到的就可以了。很多事情我们只在其中一环，不可能看清全貌。历史中很多事情早已经不可考了，如果能从已有的现实中，尽量客观的形成逻辑闭环就够了。” “他们又想藏起秘密，又这么直接的在壁画上画出来，这不是很矛盾么？” “真正的秘密他们会保守，这壁画是为了昭告后来者，这个计划有多伟大。” 伟大……画面越是宏伟，就表明隐藏的事情越残忍不是吗？这么多人为了一个工程而卖命，工期结束时就是工人的死期，用这种方式开凿的所谓伟大工程，其实我一直都不太能接受。 “如果……如果这些匠人得以善终，会留下更多的，更宝贵的东西……”我说。 “以前我也这么想，我在触摸文物时，常猜想千百年前工匠们用双手创造它们时是怎样的心情、怎样的年纪、怎样的状态。我们挖掘的文物越多，越说明在历史长河中，所无力保护的越多、失去的瑰宝的越多。无力去拯救什么，所以工作变成了对我的折磨。所以，我辞职了。”姜介说，“万丈土地之下深埋着的，很多都是我们无力探索的。” “我听说，有些人会布置疑塚来做障眼法，最后就真能把秘密保护住吗？”我有点难以控制自己的伤感，“假墓也耗费了很多人力物力啊……” 姜介轻轻一笑：“这些事物本身就是一个客观存在，真假只是相对于那段过往而言。” “可以结束了二位。”尹程打断即将开口的我，“再讨论就上升到我思故我在了，另找时间辩论。现在的重点是弄清壁画里的线索，找到出口，然后出去。我总结下情况，六道轮回是吧，头顶是片神仙天，脚底下是修罗场，棺材里有位无名氏，总结完毕。” 三个专业选手加一个业余选手，猜测半天始终没结论。 “九道轮回。”一直沉默的严与敬说道。 “轮回不是六道吗？”我问道。 “天、人、修罗、狱、鬼、畜。壁画里加上了其他的。我听过九道轮回的传说，如果跳脱出六道轮回，完成九道轮回，就能获得永生，很像这画的内容。”严与敬说。 “墙上的算六道，房顶和地板算两道，这也才八道？”尹程说。 “所以现在的关键就是这口石棺了。”姜介说道。 尹程已经开始跃跃欲试：“歇也歇够了，天儿也不早了，抄家伙干活。” 然后姜介和严与敬同时都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不明所以，姜介说：“接下来就全靠你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