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笼罩着明媚的阳光,头剧烈疼痛,像是要裂开。 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渐渐找回理智和意识。 昨晚她好像喝太多了? 后面发生的事几乎全不记得。 但一直沉重的心情似乎经过释放,明显轻松不少。 陈善宁起床洗漱出去,就见生活阳台那边,东恒正站在洗衣台前手洗衣服。 盆子里有她昨天穿过的外套,还有他的白衬衫。 陈善宁脑海里隐隐约约跳动出些画面。 她好像吐了?吐了谁一身? 好像还有人照顾了她一整夜? 东恒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看向她,提醒: “阿宁醒了,桌上有熬好的中药,快去喝。” 阳光下,身穿白衬衣的他始终温柔和煦。 衣袖挽起,那皙白的手臂露出。 陈善宁看到上面遍布密密麻麻的针眼。 有的不起眼,但有的又紫红又淤青。 一些半梦半醒扎银针的画面又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皱眉问:“昨晚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小时候你生病,大师哥经常照顾你。” 东恒将衣服拧干,挂起,没有正面承认。 晾干衣服后,他才走到陈善宁跟前,转移话题问: “醉酒难受,以后还逞不逞能?” 隔得近了,那一个个针眼更加显眼。 陈善宁心情十分复杂。 真是他照顾她…… 东恒意识到她的目光,抬起手将衣袖扯下。 陈善宁却拉起他的手腕,迈步走到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 她找来医药箱,拿出药膏为他涂抹。 “下次有这种事,别再管我。” 那酒太烈了,她几乎没意识,下手完全没轻重。 万一真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