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恒眉头一皱,严肃地盯着她: “阿宁还想再有下次?” 陈善宁三下五除二为他涂抹好药膏后,坐在他身边,直视他的眼睛: “这么多年,难道大师哥还不够了解我?” 虽然是很冒险,但她权衡过,128口酒不会要她的命。 最多是醉酒一两天,睡醒后就会恢复。 哪怕给自己扎针,也只是皮外伤。 而挺过来后,就是凭借她自己的能力在京市成功立足,以后再没有任何同行敢到善宁堂找麻烦。 东恒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 “从小到大你就是倔强,这么多年了,还真是一点没变。” “对,如果还有下次,我还会是相同的选择。 不过大师兄,下次你不能再这样。” 陈善宁看了眼他手臂上的针眼。 哪怕她伤害到自己,也只是皮肉伤。 可伤害到他,就是她亏欠他。 东恒手指几不可见地紧了紧。 她总想着自己撑起一片天,却不知道,他会心疼。 能为她做点事,更是他的梦寐以求、甘之如饴,可惜…… 所有的话全数藏匿于心里无人知晓的角落,他只是勾了勾唇: “好,从小到大,大师兄什么没听你的?” 她说不要人帮助,他就不曾插手她任何事,任由她自己发挥,给她足够的空间。 她说他永远会是他的大师哥,他就一直不曾迈出那一步。 陈善宁相信东恒,他答应的事从来不曾食言。 想到什么,她又问: “对了,最近晚上你是不是也有做什么其他的事?” 东恒眸色微微闪了闪,“最近我研制了款安神香,在人做噩梦时效果最佳。 每天晚上用你做实验,不知道效果怎样?” 陈善宁恍然。 原来她睡着就做噩梦、很快又安然入睡,是因为东恒给她研发的安神香。 再想到竹村那棵樱花树、那巨型鱼缸…… 陈善宁心情有些复杂:“以后大师兄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可说。” “阿宁不必跟我客气,安神香真有作用,我打算上市售卖,盈利就不分给你了。” 东恒口吻始终轻松,为她找寻平衡点。 陈善宁勾唇:“好。不过上市前,再做做安神香的测试。” 必须对消费者负责,也必须保证足够的疗效。 大师哥帮了她那么多,她自然要尽职尽责做好实验。 当晚。 陈善宁洗漱后躺下,东恒拿来安神香坐在房间。 “阿宁你正常入睡即可,在你做噩梦时,我会点燃安神香做实验。” 陈善宁“嗯”了声,闭上眼睛。 奇怪的是,重新躺在这床上,她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晚上、酩酊大醉、有人搂着她、嘴对嘴喂她药…… 那些画面零散凌乱,却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可昨晚照顾她的人是东恒,她和东恒之间,不可能发生这些事…… 那些混乱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在疑惑思索间,陈善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东恒看着床上熟睡的她,温润的眸底渐渐腾起愧疚。 抱歉,阿宁,第一次欺骗你。 他点燃安神香,无声地退出房间。 而安神香只是让人睡得更为深沉,不会轻易醒来。 在他离开后没多久,陈善宁一如既往的梦魇了。 就像是被巨大的压力缠身,无法挣脱。 另一抹高大的身躯走入,在床边躺下,将她拥入怀里。 陈善宁今天想着要做实验,真实记录下所有感受。 所以她悄悄往自己身上扎了枚小银针。 此刻,一丝尚存的意识里,模模糊糊间,她明显感觉到有人抱着她。 那抹身形让她格外有安全感,一点也不抵触。 甚至靠在他怀里,她竟然有些依赖、眷念。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眼皮格外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而且在那强大的安全感中,她很快又陷入深沉的睡眠。 在她睡过去之前,她却有个坚定的意识: 的确有人抱着她。 不仅仅是安神香的作用。 也不是她的错觉。 天明时分。 宗厉起身离开时,敏锐发现陈善宁的手臂内侧有枚几不可见的小银针。 他眸子一眯。 这小女孩…… 昂阔的身躯走出房间,对厨房里的东恒交代: “照我说得做,记住,保持距离!” 早上七点半。 陈善宁睁开眼,倏地从床上坐起身。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