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些就是。” 阮柔饶有兴味的听着,原以为是个书呆子,没想到还有几分观察力。 “三嫂娘家条件不好,平常对上大嫂二嫂有些气虚,尽量不要在她面前提嫁妆之类的。” 阮柔无奈摊手,“总不会比我嫁妆还差了吧。” 宋元修摇头,细细为她解释,“不一样的,明面上你的聘礼只有二百文,便是什么都不带来,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可三嫂当初是照着五两银子的嫁妆给的,娘当时只有一个要求,价值一两的银簪子起码要带回来,结果,只带了一身衣服过来。” 阮柔了然,心道宋母果真是待她极好的了。 “不过三嫂干活勤快,娘对她很满意。”归根究底,嫁妆聘礼都不是姑娘家自己能做主的,三娘聘礼没能带回来,到底是亲家不对,没道理把气撒在儿媳妇身上。 “至于四嫂,”说到这里,他有些为难,似乎很难去形容。 阮柔补充了一句,“柔弱?” “对,”宋元修还有些不好意思,“四嫂是隔壁村李家的姑娘,生来体弱,李家千娇百宠,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也是看咱们家条件不错才愿意将女儿嫁过来的。” 阮柔问道,“那她的嫁妆?” “陪了一亩地。” 阮柔吃惊,乡下也有疼女儿的,给银子都不稀奇,可愿意给田地的,绝对世间少有。 “聘礼给了五两,李家又添了二三两,买下一亩地陪嫁。如今那亩地全由四哥自己种,得来的粮食全卖出去,是四房的私房。” 阮柔细细算了一笔账,一亩地种的好一年能产两百斤粮食,差不多值一两银子,这可就着实了不得了。 按她如今绣荷包算,一个去掉成本差不多赚两三文钱,得绣四百个荷包才有这么多钱,而实际上还有家里的活计,一个人压根绣不到这么多。 见她面上毫不遮掩的羡慕,宋元修补充了句,“不过四嫂每个月都得喝药,一亩地的收成,差不多全喝药了。” 身体不见有重疾,却常年体虚,显然是富贵病,只能精心养着。 如此,李家能看上宋家不奇怪,可宋母怎么看中这样的儿媳。 “四哥坚持要娶,娘耐不过。”似是看出她的疑虑,宋元修再次压低声音,“为此,四哥至今还在家中多干活呢,就是当时把娘气狠了。” 虽是小小农家,可里头的学问门道一样不少,阮柔一一记下,以后相处也得多注意。 她又有些忍不住好奇,“那你说,兄嫂会怎么看你我?” 宋元修没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反而认真想了想,“我肯定是一个会花钱的读书人,至于你,应该是一个娘家靠不住,不过为人还不错的吧。” 阮柔顿时笑了,“你这是夸我呢。” “嗯,”宋元修道,“你做的很好,我读书兄嫂们其实有些怨言,大多传不到我耳边,你却要多受点委屈,若是我这次能考中。”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再说,若能考中自不必多说,若考不中,反显得这话滑稽。 “我下午给你赶了两双鞋垫和一双袜子,”阮柔没有再继续话题,将东西一起递过去,“你穿上试试,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还来得及改。” 宋元修依言穿上,走上两步,道,“很好。” “那行,你明日就穿新的去吧。”阮柔叮嘱。 宋元修道了声好,便转过头去继续收拾书本,明日去书院要带好些书,还有笔墨纸砚。 之后,屋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