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老人存点钱不容易,两人哪里敢接,又是一番推拒。 宋婆子就幽幽看着他们,“怎么,你爹娘的能拿,我这个祖母的就不能拿了。” 这话说的两人都不自在起来,好像他们厚此薄彼了一般,可明明他们是好意。 宋婆子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就拿着吧,正是用钱的时候。这钱都是你爹和几个叔伯孝敬的,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处,先紧着你也没什么。你若是考中了,多多帮衬你几个叔伯和兄弟,也就够了。” 宋婆子主要为着送银子,话说完就要走。 等人走后,属于五房的小屋子终于迎来安静。 看着手中十二两银子,阮柔忍不住感慨,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还是有道理的,宋家随随便便就拿出了十二两,还不算赶考预留的十五两,搁在村中其他人家,十两都不一定掏得出来。 不过,也能想得通,宋家人丁兴茂,田地里的活自家人干完,农忙还能出去给别人帮忙挣点银钱,非农忙时节也不闲着,四处找活干。 可以说,是大家的勤劳肯干造就了宋家,也造就了读书进考的宋元修。 瞧着对方愣愣的模样,阮柔一只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元修,想什么呢。” 宋元修回神,只目光依旧有些呆,“祖母和爹娘都抱了这么大希望,我想,如果考不中,他们一定会很失望。” 阮柔恍然,想来是给的压力太大了,不拘是书院,还是宋家人,都很希望宋元修能一举得中。 虽然她也希望,可到底不是能强求的,遂安慰道:“科举本就说不定的事,第一次能考中的才多少,你还年轻,去涨个经验,以后还有机会的。” “家里压力很大。”宋元修低低回了句。 其实这份压力很久就有了,他这两年虽然省了束脩的钱,可笔墨纸砚样样少不了,偶尔去镇上也有得有应酬,钱如流水一般花出去,却见不得回报,谁都得着急。 只是以前,周围都是对他寄予厚望的人,他无处诉说这份心事,只得努力努力再努力,方才对得起这份回报。如今,有了妻子,虽然两人成婚没多久,可天然的,就有了一层亲近感,很多话当着别人面说不出口的,对着妻子也能诉说几分,幸运的是,对方也能体谅他。 “家里希望你考中才是正常的,但凡家里有读书人的,肯定都这么想。”阮柔诚恳道,随即话风一转,“可这不代表,你若是没考中就有错了。” 宋元修登时抬头看她,眼睛亮闪闪,不见方才的失落。 “做生意还有赚有亏的,若是谁家供个读书人都能考中秀才、举人、当大官,那这大官不得满街跑啊。” 宋元修成功被逗笑了。 阮柔见状也笑弯了眉眼,“这就对了,你不要收那么紧,该学的学,该休息的休息,才能更好去参加考试,否则,还没上考场就病倒了,那才叫亏得慌呢。” 宋元修点头,“我知道了,只是,该努力的还得努力。” “那当然,”阮柔取出自己今日买的蜡烛,“正好,你明日带几支去学院,想来够你看到县试了。” 宋元修失笑,同时心中微暖。 以前他有了银子也只会买些读书有关的,至于自己和其他东西,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全靠宋母处处料理妥当,如今么,有个妻子确实很不错的样子。 他有心叮嘱几句,“家中几个嫂子都不是难缠的,你平日里干活不要偷懒,就不会有问题。只大嫂看公中钱财看得比较严,二嫂则是看自己小家比较严,你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