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边狱的血脉正好抵御另一半水神冠极轻微的污染,并同时用水神血脉予以净化温养。 自己被流放深海,而太古神仪偏偏就那么巧,同时被谢艳侠召唤的上古魔神击落海洋,养伤养了两千年。 如今,三日屠海的冤仇,让自己必须重回弱水。自己回到弱水,带回了太古神仪。 现在,就在此刻,少仓帝试图用太古神仪,为自己重建根基。 从始至终,自己就像一个棋子,被棋手拈弄着,每一步都在别人的计算之中。 "陛下圣意渊微,小神拜服。"九溟俯首拜道,移开了目光。 "既然如此,今日起,仓颉古境设第位灵尊-一太古神仪。"他扫了一眼身边水源灵尊的法座,道:"这一方水源法座,近几日他也坐得习惯。便不必另设座次。" 众神躬身应是。太古神仪是宇宙十二神器之一,更是一方世界的信心和勇气。 诸神目光明里暗里,向九溟。 --这位少神,修为如此薄弱。她与太古神仪到底有何关系? 九溟走出玄穹殿时,脚步微顿。 由此深入,便是涉川。 "少神,怎么了?"鲛、鲸、鲨三王围上来,低声问。 九溟略微回神,许久才道:"没什么。" 她转身要走,耳边忽有人道:"我有话跟你说。" 这声音耳熟,但是沙哑、疲惫。 九溟回过身,果然见到了那个人。沧歌,相别不过一日,她整个人瘦得脱了形迹。她瞳孔被血丝缠绕,眼窝深陷,憔悴得令人心惊。 九溟心如针刺,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轻快,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丝微嘲:"来,帝子这一日过得不好。" 沧歌回身,紧走几步,远离了鲛、鲸、鲨三王。九溟跟上去,她却在一株紫藤花下停住脚步。灵藤上紫花如瀑,垂垂累累。 昔日锋利如宝剑的帝子,如今失去了神彩。她站在紫藤花下,声音干涩,道:"直到现在,我仍认为,你是继任水神的最佳人选。" 九溟侧过脸去,不再她:"是吗?" 沉默,经久的沉默,只有紫藤花被风吹抚,飘飘摇摇。许久,沧歌说:"如果,如果你出任水神,你能放过他们吗?" 她问得如此直白,直白得让人不解。九溟问:"放过谁?" 沧歌没有多说,但二人好像都明白了。九溟用了很长时间,才终于笑出声来。她笑得如此怪异,沧歌不由向她。 "沧歌。"九溟回应她的注视,像一个天真幼稚的孩子。她笑得花枝轻颤,许久才道:"我很想告诉你,我会。" 她上前两步,停在沧歌面前。午后的阳光温温柔柔地披散,九溟在沧歌的瞳孔里,清晰地见了自己。 九溟盯着这双疲惫的眼睛,仍是带着笑,一字一顿,道:"但是,如果我出任水神" "沧歌,我要他们万箭穿心而死。" 这就是,最后的答案。 她回过身,离开漫漫紫藤,也离开紫藤下站立的人。 --这世间人,大多有自己的宿命。我们也是一样的,沧歌。 紫藤花下,沧歌不知站了多久。 “你还不走吗?”身边有人问。 沧歌近乎机械地回身,只见少仓帝就站在不远处。阳光散落如碎金,他发如丝缎、衣袂生辉。天生神祗,俊美无俦。 沧歌注视他,许久才问:"两千年前,三日屠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