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将离开。
周靖康一把将人拉到身边:“今天过得怎么样?”
“老爷子传唤了我。”
周靖康拍了拍裴今的脸颊,养尊处优的双手像蜻蜓那般,留不下涟漪。
“我说你怎么这么大火气。”
他们身上有着相近的香氛气息,裴今悄然抽身:“一码事归一码事。”
“司机呢,还习惯?”
“李叔就是为这些破事走的,你还从南邦药业调来司机……”
“是集团的高尔夫球场,你知道那是我们接待客人的地方,里头的人什么来历都清清楚楚,省心。”
“好歹给人换一身衣服。”
“司机穿了球场制服?”周靖康蹙眉,“底下的人做事难免不周到,这样,明日给他挑几身行头。”
清晨,小雨在落地窗玻璃上蜿蜒。
丽莎小心翼翼地叫醒裴今,说议员在等她用早餐。
没有临时状况的时候,周靖康巴不得一日三餐都守着裴今吃,裴今对此全无意见。
过往的帮工都说议员体贴,他们夫妇和睦。丽莎嘴里没这些废话,只在乎裴今心情。
见裴今没睡好,丽莎说:“我就给议员说大小姐还困着吧。”
如梦初醒,裴今起床换衣服:“司机呢……?”
“小顾司机早早就来等着了。”丽莎说。
竟还有些不真实。
裴今转身:“多早?”
大小姐只需要他们做事的结果,很少关心过程。丽莎愣了下,看壁挂钟:“大约六点过吧。”
裴今拢了拢外套衣襟,下楼。
还未走拢便听见门厅里传来电视新闻,还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裴今活动了下口腔壁,端着寻常的神色进去。
邻庭院的屋檐下,周靖康坐在咖啡圆桌边,白色衬衫穿得规整,腕表是普通的瑞士货,手里拿了台平板电脑,他看着屏幕,漫不经心地和旁人说话。
站旁边的是顾淮聿,仍是昨日那身制服,应该水洗过,干净清爽。
“早啊。”裴今招呼。
周靖康自然认为这话是对他说的,笑吟吟地放下平板:“昨晚休息好了?”
裴今走近,顾淮聿先一步为她拉开索耐特椅子。没有言谢,甚至未看他一眼,她落座。
“托你的福,我当然休息好了。”裴今这才睨了顾淮聿一眼,“怎么你们有话聊?”
“拳场那些事,你不关心。”周靖康说。
“这样说来——”
丽莎端来一杯咖啡,裴今抿了一口,挑笑,“你看过他比赛?”
“我也是才发觉,不过那场他输了。”
“你押注了?”
“没有。庆元他们押注了另一个选手,赢了大把,还问我后不后悔。”
他们谈论着,好像旁边的人是空气。
厨房传来丰盛的中式茶点,丽莎帮忙摆桌,见顾淮聿还站在旁边挡事,使眼色带走了他。
“雇主家说话你要是听见了也要当没听见,以后你远远等着就行了。”丽莎看司机年轻,老实巴交的,不由好心提点。
顾淮聿点头:“明白。”
是个听得进去话的,丽莎心里多了些认可,便说:“你们每天就在车里窝着,也辛苦,还没吃饭吧?你跟我来厨房。”
“不用,免得大小姐等。”
丽莎笑了:“大小姐才没心思等你,要是你现在不吃,一会儿可没得吃。记住这是家里的规矩,雇主有口吃我们才有口吃。”
这些大家士族名利场上有多先锋,骨子里便有多腐朽。
顾淮聿应了声是。
后厨宽敞明亮,顾淮聿端着得赏的一笼汤包,蹲在角落大口吃。
丽莎出去了好一会儿,拿了几身周靖康的旧衣服过来:“方才议员和你说了吧?去换衣服。”
顾淮聿搁下小笼,拿起一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