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定侯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她琥珀似的眸中暗暗闪过一道失落。那感觉虽不强烈,但却像无形的屏障,强有力地横亘在她与周熠之间。 命中注定的疏离。而今她都快分不清到底是她的介意别开了她与周熠的情义,还是周熠有意拿捏着他们之间的分寸感。 “我今日便要提早离开,届时就有劳谢将军了。” 谢宁摆手:“客气。” 余下的话,她都憋着没再多问。 怎么能不心酸呢,两家是世敌都没能阻挡二人成为至亲之友,如今却因他的成家立业渐行渐远。 酉时正是百业下职之时,都北大营离物华天宝太远,周熠不得不提早离开。等他驾马赶到城西的座座瑰楼前,堪堪入酉,斜阳将落未落。 侍者帮他拴马后,小步紧追上来,“贵客买珠还是取椟?” 这话问得还挺绕,周熠忖了片刻:“买珠。” “贵客可有中意之物,古玩墨宝,亦或明珠珊瑚?” 周熠大步穿过入门后映入眼帘的探博区,走进一座座画楼拔地而起的内院。放眼望去,能藏人之地太多,周熠一时不知该从何处探起。 “那座楼为何紧闭?” 侍者随贵客的视线望去,沂水楼在视线所及的最东处。他歉然一笑:“楼内正在修缮,不宜待客。” 周熠“唔”了声,似乎是随口一提,“买琴之处在哪里?” “贵客这边请。” 侍者引着周熠沿湖而行,视线转过太湖石,就见谢昕辰大摇大摆地摇着折扇走近来,不客气地搂住周熠的肩,“又来为夫人买琴?” 有这位面熟的常客引路后,侍者乖觉地离开,又去迎客。 周熠乜他,“你日日都在此处闲逛?半点正事都没有?” 谢昕辰不悦地啧嘴,“武定侯这般说话谁能爱听?” 周熠越过谢昕辰,想借此甩开他。谁知谢昕辰还是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和声和气,“我的确是闲了些,武定侯说得也没错。” 周熠扶着额,一抬眸,又见那座沂水楼,紧闭得密不透风,“那座楼何时开始修缮的?” 谢昕辰不以为意,“昨日还开着呢,就今天。” 周熠眸中闪过点点震动。 “可是武定侯今日怎么得闲到这里来了?都北大营不是正忙着遴选吗?军武寺也不太平……还有骨徒,”谢昕辰煞有其事地压低声音,“不也得武定侯你去抓吗?” 周熠微眯着眸,“你虽游手好闲,对我的事倒清楚。” 谢昕辰尴尬地咧开嘴:“谁让我阿姊了解你呢。” 周熠默然不语,良久后,他认真盯着谢昕辰的眼睛,“我一人逛逛。” 谢昕辰一合折扇,故作怅然:“得,我自己走,不肖你赶。” 与谢昕辰分开后,周熠寻到个无人处,翻爬上挨近沂水楼的玉楼,倚栏俯瞰沂水楼四周的花木丛,惊觉暗中蛰伏着诸多侍卫,说是天罗地网都不为过,想要悄无声息地混进去,恐怕不能。 周熠静等一柱香的功夫后,沂水楼北面的门从内打开,一前一后走出两个戴面具的男女。 男子青衣,神清骨秀,阎罗面具。女子绿罗裙,走姿姣好,宛如分花拂柳,白面具。 两人走后,沂水楼四周的侍卫便悄然有序地撤开,飞檐走壁追二人而去。 沂水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