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他走路所表现出来那样醉得一塌糊涂。
“侯爷,是你不许大家碰你的。”
话落,肩上那颗头重重呼着气,滚烫的暖流直往晏晏锁骨下的禁忌之处钻。
周熠蛮横地从晏晏怀里抽离出来,深皱的眉和绷紧的薄唇似都在厌恶刚才那个伏在晏晏怀里的自己。
“都出去。”他森冷道。
闻言,幼凝拉着红檀出去合上了房门。
“我去帮侯爷准备沐浴。”
“不必。”周熠拒绝的话脱口而出,快到晏晏的脚都没来得及挪开一步。
“那我去催催醒酒汤。”晏晏实在受不了周熠身上的味道。
“夫人,醒酒汤煮好了。”
晏晏苦笑一声,拉开门,从淡茜手里接过醒酒汤。
周熠一饮而尽,重重将汤碗敲在桌上,转身进了净室。
不知为何,晏晏适才似乎从周熠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无端的恨意。
若说他厌恶自己,晏晏还能理解,这恨……从何谈起?
今晚周熠没再提自己爱睡床沿一事,乖乖爬进里侧,晏晏吹灯后躺在外沿,捏着喜被的一角。
周熠不安地翻身向里,晏晏手里一空,弱弱道:“侯爷,被子……”
周熠将冗在里侧的被子匀给晏晏,冷道:“明日让她们再找一床被子出来。”
“也好。”
未落红的白喜帕,新婚翌日的晚归,第三日的分被而眠……晏晏有预感,再过几天周熠便会随便找个借口与她分房。
晏晏虽心有怨怼,但却只能乖乖顺其意。
可她的顺从,平白无故让周熠愈发烦躁。
晏晏轻柔地扭头望着周熠,他卧如连绵的山峦,侧颜的轮廓如石峰般冷毅,饶是他紧闭着眼,分明置身在朦胧的黑暗里,晏晏也不敢多看
她想问他这么晚去了哪里,跟谁在喝酒,为何会醉成这个样子。
可却问不出口。
总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谁都可以质问他,仿佛唯独她不行。
不过无妨,就算抓不住武定侯的心,她依然可以当个无可挑剔的武定侯夫人,这般安慰着自己,很快便安然入梦。
周熠听着枕边人细而绵长的呼吸,心里一阵阵梗痛。
她还真能一句话都不问,就这么睡着了。
思及此,又不禁暗暗嘲笑自己,她向来如此,他早已不是第一次领教她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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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子夜,晏晏被窸窣的声音吵醒,身侧空着,仔细听才意识到那是净室里传出的呕吐声。
她披衣走到周熠身边,蹲下身递给他一杯温水,一壁轻轻抚拍着他的背。
精壮的背部肌肉让她微微一抖,但下一息,她便扼杀了脑子里那奇怪的念头。
“吵醒你了?”周熠吐得脸色都在发白,难受得捂着腹部,再没有多余的力气给晏晏脸色。
晏晏心道你废话,默了半晌,她终于还是问出在睡梦里质问了周熠足有千次万次的话,“你今晚去哪里了?为何喝这么多酒?”
周熠轻笑一声,瘫靠着浴桶,“怎么,夫人在质疑我的忠诚?”
“没有,我只是……”是个新婚妇人都会好奇自己丈夫第二天就晚归到底是死哪里去了吧。
“调查我。”
“侯爷不想说便罢了,没必要无端揣测我。”
周熠颓丧地一脚踢开他抱着干呕了半晌的木盂,嘟囔:“呵,又不乐意了。”
晏晏已习惯他的冷怒无常,见他一直用拳抵着腹部,脸色难看,便近身握住他的手腕。
周熠浑身一颤,“做甚?”
“帮你按按穴位,会好受些。”
说着,晏晏轻轻掰开他因紧张而攥紧的拳,认真按着他的关冲穴。
晏晏的手又软又嫩,捏着周熠粗粝的掌心时,就像一块温暖的玉贴着他的大手。
夜很宁静,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