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随意问着。 栾姝—— 那年她也为他买了蛋糕,糕点店里买的只比巴掌大一点的蛋糕,花费了好几十美金,栾姝还默默折算了下人民币,贵得心疼。 冰淇淋蛋糕,外面的奶油里面是冰淇淋,甜丝丝的,味道很好。 插蜡烛时,栾姝插了红白黄三根不一样的。 范之洲不解,“为什么是三根?” 栾姝捏了把小蜡烛,随便解释,“正好三个颜色,配色好看。” 她是不会说真话的,在她心中把他当三岁儿子一样疼着,嗯,想对他好的时候是儿子,想他对你好的时候就是男人。 过生日吃蛋糕时他是她三岁的儿子,插三根蛋糕。 这种隐秘而带着些变态的爱意,栾姝是没法说出口的。 陶涛和老蔡也进来了。 几个人围一起又唱了一遍生日歌,陶涛推着范之洲吹蜡烛。 范之洲吹了蜡烛,又被催着许愿。 范之洲慢条斯理地摘下三根不同颜色的蜡烛,“愿望嘛!有人替我报仇?” 他唇角勾起,露出的笑意却是薄凉的,眼底并没有笑,疏离与冷漠之气已从眼底缠绕了全身,声音的尾音挑起,暴雨已变成冰雹,噼里啪啦欲将万物毁灭。 连陶涛都感觉到不对,往旁边站了站,“靠,你吃冰了吗?” 范之洲许是也觉得自己有些破坏气氛,闭了下眼,再慢慢睁开,舌尖在唇角滑了一圈,唇色便添上一层暧昧的水色,整个人看上去更欲了,冲淡了身上的冷漠气息,幽暗的灯光下,魅色的眼角活泛起凌乱的光晕。 栾姝默默地灌干了瓶中酒。 范之洲端了碟子蛋糕放在她跟前,“吃点东西,空腹喝酒伤胃。” “胃药20块还没还你。”栾姝摸出手机,“我给你转账。” “不用其他方式抵?我很自由的,什么方式都可以接受。”清隽的脸是很正经的,但说的话像个浪荡子。 栾姝忽略掉他的语气,打开微信,点开与“九阳正经”的对话框,只有一句对话,一串冰冷的数字,哦,离婚律师的电话。 她觉得触目惊心,又将手机按灭,默默地拿起蛋糕,拨开奶油只吃蛋糕。 余静和高沐在唱歌,是方才他们在彩排唱的那首洗脑神曲。 “取一杯天上的水 照着明月人世间晃呀晃 爱恨不过是一瞬间 红尘里飘摇” “你——”栾姝想问的话又压了回去,她看着范之洲淡漠地又开了瓶酒放到她面前。 她抬眼望进他黑深如长渊的眸子里。 “有人说喝醉了就能畅所欲言,会像螃蟹吐沫一样,将腹中的脏污吐个干净,你不想试试?” 栾姝:“你被骗了,人类让螃蟹吐脏,只是想吃他。” 他又哼地笑了声,但没有方才那种冷冽的暴戾,似乎是有些无奈,他往后靠,双手瘫放在沙发背上,整个身体放松,闲散地舒展开,半闭着眼,深邃的五官在暗影中藏住了锋利的线条,让他整个人柔和许多。 “你打算怎么吃?”他的胳膊很长,舒展伸直,散在栾姝身后沙发上,就像是环住她一样。 “你该问自己,今天你是吃螃蟹的人。”栾姝捏起酒瓶,递给他一瓶,轻轻碰了下,细碎的玻璃撞击声,夹在不羁的歌声中,格外的有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