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鹤遂的手吗? 还是她花了眼。 周念用力地闭了闭眼,又缓缓摇了摇头,再睁眼想要看清。 等她睁开眼睛,视野重回清明时,发现鹤遂并没有伸手,他依旧懒散地站在她前,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看来刚刚的确是她花了眼。 她缓和好以后,鹤遂侧身,让她先进门。周念过他,一往里走,一想到一件事:“你的衣服还在里,就次从医院穿走的件。下次过来找你,记带给你。” “下次?” 鹤遂在她身后关门,跟去,“你今天怎么不带。” 周念的眼睛闪烁了下,还好她走在前,没让鹤遂看见。她沉默了几秒,故作平静地说:“忘记了。” 鹤遂慵懒地“啊”了声,学般说:“你忘记了。” 周念:“……” 她怎么觉他是故的。 周念立马停下,转过身,温吞地开始解释:“又不是故忘记的,只是单纯忘记了。下次来找你,一定会把衣服带来还你的。” 这段,鹤遂起先是凝神听着。 听完后,他的神色出现变化,乌黑的眉梢轻轻一挑,看去又坏又帅气:“又没说你是故忘记的,你急什么。” 周念:“……” 被他套进去了。 鹤遂这人真的是……好!烦!!! 周念语塞片刻,喉咙里哽紧紧的,她在他深邃的目光下竟然开始觉心虚。她立马避开他的目光,轻声地说:“你再这,就不还你衣服了。” 听似威胁的语,毫杀伤力,反把鹤遂逗直乐。他故偏头,去看她的眼睛,吊儿郎当笑道:“可以啊周念,你现在敢威胁了。” “……” “在这镇没人敢威胁,你可是第一。” 第一。 周念听着最后字,她是第一威胁他的人。不仅如此,她也是第一接近他的人。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似乎越来越不排斥她的接近了。 这么想着,周念来有些心虚的情绪开始发生变化,变大胆,也变跃跃欲试。 想要近一步试探与他相处的底线在哪里。 她索性不再回避目光,强行给自壮胆,转正脸去对他的眼睛,声音清糯:“既然你说在威胁你,你就当在威胁你吧。总之,你要是再逗,就真的不还你衣服了。” 院中的雾还未散尽,太阳已从东边缓缓升起。 鹤遂的眼里映着这雾的清冷,又映着朝阳的明朗,让他的一双眼看着格外惑人心弦。 他并不急着说什么,只是看着周念,脸挂着慵散的笑。 隔了一会儿。 周念看见鹤遂霍地俯身,冲她来。她不由自主地立马屏住呼吸。 细白脖子浮出明显的颈线。 鹤遂肩膀微微塌着,弯腰停在距离她脸部咫尺的地方。她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拂在脸,又闻到他身淡淡的白色舒肤佳味。 她有些紧张:“你、你干嘛。” 一双深沉的黑眸里隐着笑,他看着周念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