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地进了房间,心道:等她带着糖水回来,早找到走了,就算没找到,也有个理由不是。
严消惑房间还是原先的样子,清一色的木头椅子木头床,唯一算得上亮色的只有床头的一把狗尾巴草,还枯了。
活这么大,她只对两个人的品味咋舌称奇,一个是宗政参元,一个是严消惑,巧了,两个都是议梵宫的。
安似梦不想耽搁,把碗随手放在床头,打量他身上有哪儿能藏东西。
严消惑在外面名声再好,在议梵宫也不受待见,能照顾他的只有他那个小徒弟,但小徒弟大了,顾及男女有别,撑死给他喂喂药擦擦脸。
他衣服臭成那样,肯定有人帮他换了,那有什么地方能藏吗?头发?头发能兜住什么
安似梦正苦思冥想,突然注意到他里侧的手紧攥成拳,她越过他跳的里侧,看到手心里一道冷光闪过。
脸都擦了,不擦手?
她一个翻身,跳回地上,果不其然,严消惑睁开了眼。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对她大打出手,而是拉住她的胳膊,一遍遍的轻抚着她的鬓角位置。
他没说话,但眼底的愧疚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