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争不抢,连住的房子都是议梵宫最偏僻的一个。
不过,现在倒方便了安似梦。
她已经在严消惑房门口蹲了俩小时了,因为她不确定他醒了没有。
“谁在哪儿?”
安似梦只是蹲的腿麻想站起来缓缓,就这么不凑巧,被发现了。
她扭过头,看见是宗政淳,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别喊,是我。”
对方盯着她看了会儿,摇摇头。
这不怪她不记人,是安似梦耳朵上戴的那只耳钉,叫微醺。这只耳钉是前人喝醉后的科创,带上后能模糊佩戴者在他人脑海中的影子,去惹点事,偷点东西,方便的多。
因为用意不纯,一时间又找不到它好处,就被按住不发,外人没几个知道。
安似梦怕自己出去被人看到,知道须臾峰没人再去找事,出来的时候就戴上了,现在,她要用它去干第一件事——偷天骨。
严消惑去十六潭就是为了找它,不带回来他就不会回来,而且他一出十六潭就昏死过去了,肯定没交出去。可照她的废物能力,就算严消惑废了条胳膊她也不一定打过,她得确定他醒没醒。
宗政淳端着一碗黑不拉几的药,认真地打量着她,她肩上的那只松鼠也学着她歪着脑袋看,安似梦跨过草丛,道:“这才过去两天,你就不认识我了?”
宗政淳听出了她的声音,恍然大悟般点头。
安似梦再接再厉,道:“你不会出血过多,视线模糊看不清人脸了吧!”
宗政淳紧闭着眼睛,复又睁开,来回几下,道:“可能吧。”
她满面愁人,确定自己真的看不清后眉毛皱的更深了,安似梦指着肩上的松鼠,道:“这松鼠是你的啊,我还以为是十六潭里的呢,你不赶紧喝药,端着乱跑什么?”
宗政淳斜楞她一眼,道:“这是师父的药,你知道怎么让他喝下去吗?他怕苦。”
“他怕苦?”这应该是安似梦回来后听到的第一个笑话,“怎么可能,他以前吃苦瓜都是按筐啃的,生啃。”
难道是吃出心里阴影了?
宗政淳听她熟稔的语气,突然道:“谢谢你。”
“啊?谢什么?”安似梦满脑子都是“严消惑醒没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宗政淳道:“谢谢你救了我和我师父,要不是你们,我们可能都回不来了。”
“我跟你,咱俩都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了,这么客气干嘛,再说,我也没做什么。”
宗政淳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道:“那当然,我师父那么厉害,没他我们也出不来。”
这变脸也太快了。
宗政淳道:“你没中蛊,不用怕。”
安似梦当然知道她没中蛊,连七蛊要用血肉驱使,塞进嘴里的,不叫蛊虫,叫蛋白质,不戳破只不过是没来得及戳破。
安似梦道:“你塞我嘴里的是什么?”
宗政淳道:“泥,粘鞋底的泥。”
十六潭里粘鞋底的泥!
安似梦一阵恶心,捂着胸口差点吐出来。
十六潭的土不是土,是那个倒霉蛋的骨头渣子,还粘鞋上了
宗政淳笑得没心没肺,看到药汤小脸又垮下来了,道:“师父没醒,药最难喂了。”
没醒。
安似梦看着那碗药就觉得舌根苦:“也不一定是你师父怕苦,可能是这药苦的让人实在受不了,要不这样,你先喂他一勺黄连,等他苦麻了,就不觉得这药苦了。”
宗政淳看着她翻了个白眼,安似梦尴尬一笑,道:“不好啊,那你去端碗糖水,一勺药一勺糖水轮着喂他,他就不觉得苦了。”
宗政淳觉得这方法不错,扭头就要走,安似梦喊住她,道:“你这一来一去带着药吹风啊,我端进去,你去沏糖水。”
宗政淳不疑有他,把药给她就急哄哄地走了,安似梦看着手里的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