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又怎么了?”
“有个项目在杭城,他没和我商量就决定去了,一去就要去三年。我才不谈异地恋,我可不要守活寡,分手分手。”
怎么就成了“守活寡”?
程英琦笑:“江城到杭城才两小时,马上修了磁悬浮只要一刻钟。”
“几刻钟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不肯为我牺牲。我要求很高吗?只想两个人在一起要求很高吗?他跑去另一个城市,我还不如自己玩乙女游戏?”
“说得也是。”英琦能理解她。
季思扬是厂二代,父母年轻,至少还能干二十年,创造财富轮不着她,工作压力不大,对感情需求高,想和男朋友黏在一起是人之常情。
“不过,”她又劝,“你也可以去杭城陪他啊,跳槽去阿里,肯定能找到对口的工作。”
“卷不动。”季思扬又摆手,免谈的语气。
手机里,周谦瓴回:[早点休息]
紧接着下一条又追加过来:[季思扬要是太吵,你可以来我这儿睡]
几秒后,不知是不是怕程英琦觉得他得意忘形,再加一条:[我睡沙发]
程英琦怕他兴奋一直等,直接打破他的幻想:[不吵。明天见]
放下手机又和季思扬聊了会儿天,直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
“水应该放好了。你会不会头晕?要不要我帮你?”
季思扬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往浴室去:“酒都快醒了。”
刘鑫磊已经在衣柜里待了半个多小时,话题围绕季思扬的感情生活展开,也不是他感兴趣的,有点不耐烦,干耗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在这憋屈地方坐一夜。
他又悄悄打开门缝观察,没机会,换了程英琦靠在床边刷手机。
刘鑫磊头疼,不懂她们俩为什么不能同时去洗澡。
照此下去,只能等两人都熟睡再偷偷溜走。
他自己都快犯困了。
他带了手机,寻思想个什么办法调虎离山,不久有了主意,给统筹助理发消息,临时调整嘉宾的采录顺序,意味着统筹得重制通告单。
刘鑫磊特地嘱咐:“送纸质通告单必须送到程英琦本人手里,和她确认好,免得她没及时接到消息,明天一大早跑乱了。”
统筹助理满口答应,忙去了。
刘鑫磊打好算盘,统筹助理来敲门,程英琦站在门口说话,他就可以从衣柜出来移动到阳台,卧室和会客室阳台相通。等两个女人在卧室躺下,他从阳台经由外间出门会方便很多,暴露的概率也小得多。
只是统筹助理20出头小姑娘,大半夜也懒得跑腿,调整好通告单直接发给程英琦,把电话打给她,提醒她调整的部分。
刘鑫磊依旧被困在衣柜里,目睹程英琦接听电话全程,心里痛骂统筹助理,却也没辙。
程英琦挂掉电话,季思扬洗完澡热气腾腾地出来了,站在房间中央用浴巾擦水,程英琦又进了浴室去“打扫战场”。
季思扬刚发现好多必需品没带:“欸?我没睡衣。”
程英琦在浴室说:“你可以穿我的,在旅行包里自己拿。”
季思扬瞥了眼地上的旅行包,懒得费事翻找:“我就穿酒店浴袍吧。”
刘鑫磊前一秒还在感慨出浴图画面旖旎,后一秒心就悬到了嗓子眼,两件白色酒店浴袍就挂在他身后。
季思扬东游西逛,先开了另一个柜门,里面是保险箱和小冰箱,关上柜门,踱到刘鑫磊跟前,隔着一扇薄薄的木板。
木质板材前不久才上过一层新蜡,刺鼻的气味在密闭空间中疏忽放大,呼吸一滞,猛地窜进鼻腔,含义瞬间堵住他全身的毛孔。
没有任何奇迹发生,季思扬把手伸向衣柜。
毫无征兆的,“砰”一声巨响,柜门自己撞到她手上,季思扬被撞得朝后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见鬼!一个男人从柜子里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