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克头也不抬,只说了一句,“信我。”
林凌注意到,马克的脸颊有汗水滑落,可他一动不动,好像并没有察觉。
她把孙伯拉开,“孙伯,再等等,马克医生不会伤害爷爷的。”
天边一点点黑下来,林老爷子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地上接血的盆已经被收走,马克对着林老爷子不停地在说着什么,声音很低。
突然,林老爷子猛地睁开眼睛,又突然闭上。
“爷爷!”林凌喊出声,可林老爷子仍旧闭着眼,仿佛刚才大家看到他睁眼只是幻觉。
马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文绉绉地对席越讲:“幸不辱命。”
他把林老爷子身上的仪器全部拆除,解释道:“一开始我以为是普通的心理暗示,只需要换一种心理暗示,基本就可以治愈。”
“可是随着治疗的深入,我发现没有那么简单。”马克把仪器收好,直接席地而坐,他是真的累坏了。
他抬头看了席越一眼,眸底一片凝重,“对方是个高手,不仅用了高级的心理暗示手法,还用了药。老爷子短时间内恐怕不能立刻恢复,还需要多几次治疗。只是我刚才用的放血疗法需要恢复时间,再过一个星期我再来。”
“药?”林凌不解地问:“是什么样的药?”
孙伯说过他一直盯着,不可能有人给爷爷喂药的。
马克皱了皱眉,“从老爷子的症状看,药应该是一点点用的,每次都用量非常少,真的特别少,但是时间很长,应该分了很多次使用。”
“不可能!”孙伯第一个反驳,“自从老爷性格不对劲之后,我对老爷的饮食就格外的注意,他吃什么喝什么,我都一样的吃。更别说什么药,从没有人给老爷吃过药,我每天都盯着,绝对不可能。”
林凌说道:“我相信孙伯,只是马克医生这么说一定有他的判断,很可能对方不是用药,而是用别的方式让爷爷身体里有了药。”
马克见林凌替自己说话,也就不计较孙伯的无礼,思索半晌,道:“难道是注射?”
“不会,注射比用药更加引人注目,而且注射有针孔,孙伯不会发现不了。”林凌看着爷爷睡着的模样,鼻头一酸,一大把年纪了还受这种罪,爷爷一定很不舒服。
孙伯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