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佣人把爷爷搀扶进房间,林凌细致地给爷爷盖好被子,这才脚步轻轻地往外走。
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下,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巴掌大的香炉。
古色古香地外形,小巧精致,四周分别有四个小孔。
林凌拿起来看,香炉里面还残留着香灰,闻着还有香味。
她轻轻地把香炉放回原位,随后出了爷爷的房间,拉着孙伯问:“孙伯,我爷爷平时有点熏香的习惯吗?”
“老爷没有,是我点的。”孙伯知道林凌一定是看到了屋里的香炉,说道:“就是前几个月,老爷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一宿一宿地睡不着。本来老爷的作息就规律,白天困得头疼可还是睡不着,没办法,就去找了医生看。”
“那熏香是医生建议点的,说是可以试试,有安神作用。这不也挺赶巧,那熏香一点上,老爷当晚就睡得好好的,后来我听说点那东西容易上瘾,就想着撤了,可老爷说他闻习惯了,而且味道清淡,不会有事。”
孙伯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脸色大变,“小姐,是不是那熏香的问题?”
他一拍大腿,懊悔不及,“哎呀,我就说嘛,那东西不能长时间点,怪我怪我。”
“您别急,我只是问问,具体是什么原因还不一定。而且就算是熏香也赖不着您啊,肯定是有人故意害爷爷。”林凌眼底闪过一抹凌厉。
“小姐,那马医生真的能治好老爷吗?晚上吃饭可怎么办?老爷能醒吗?”
林凌哭笑不得,“孙伯,他不姓马。今晚爷爷交给我吧,您早点休息,不用担心。”
“那好吧,今晚就辛苦小姐了。”
送走孙伯,席越才松开林凌的手,她的掌心全是汗。
“席越,是熏香,一定是熏香。”
只有熏香才能做到缓慢而多量的进入人体,几个月,她不知道爷爷吸入了多少。
席越低头,温热地唇轻轻碰了碰林凌的额头,似安抚又似亲近,“马克会有办法的。”
马克的确有办法,只是他有条件。
他是这么说的:“Simon,对不起,我知道这种时候提条件会让你不开心,可是我需要帮助。”
席越并没有任何不开心,他语气平淡:“只要你将老爷子治好,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也是应该做的。”
以马克的才华和地位,单单是钱还不足以让他在帝都待几个月,就为了医治林老爷子。
至于交情,席越做事从来不论交情,只有利益交换才最让人安心。
马克局促地搓了搓手,曾经Simon对他的帮助很大,在他没有钱的时候给他钱,也给了他继续研究的底气。
按理来说,无论Simon有什么要求,他都应该尽心尽力,可是这一次,他真的走投无路。
只有Simon能帮他,而马克心里也清楚,Simon不是个心软的人,要让他出手必须有足够的价值。
“马克医生,你要什么直接说吧。”林凌见马克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纠结两个字,有点沉不住气,“你能帮我爷爷,我很感激。如果你需要什么,我也很愿意帮助你,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马克抬头看林凌,又摇头,“不,你做不到,只有Simon……”
“她答应就是我答应。”席越打断他的话。
马克怔了一下,喃喃道:“Simon,你动真感情了,我还以为你只是玩玩。”
林凌挑眉:玩玩?
席越察觉到女孩儿的戏谑,语气威胁性十足,“马克,你想死?”
“不不不……”马克神色忧伤,“是我的儿子,他被人掳走了,国际刑警说那些人来到了帝都,可是我的儿子一直没找到,我不知道他们把我儿子带到了哪里,可我想到帝都是Simon你的地盘,你一定可以帮到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在飞机上,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