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确切地说,是同所有臣子都无私交。似是性情极为冷淡,平日只喜独自看书,不好与人交往。而三皇子则是完全相反,文不成、武不就,不服管教,日日同一帮纨绔子弟混迹风月场所,前些年赵蓁蓁去妓馆卖戏本子的时候都远远地见过几次。
然而自今年年初伊始,大街小巷流传出许多三皇子转性了的说法,大抵皆是在太尉的管教下开始用功读书,约摸着快到弱冠之年,懂事了不少。于是朝堂上不少人隐隐有些拥立三皇子之意,毕竟三皇子母家权势滔天,而太子又对臣子避而远之。
这时候提出赵蓁蓁的皇家亲事,请问小小的从五品薛定是想站太子,还是三皇子呢?想必哪个都不想接纳这无父无母的孤女县主吧。即使如愿嫁入任意一家,等待表伯父薛定的,可未必是什么倾囊提携。
“蓁蓁自是记得,只是不知表伯母以为该如何同圣上提起蓁蓁的亲事,又要属意哪位皇子呢?”赵蓁蓁按下心里想法,先探探口风。
“我已为你上书此事,正巧下月初五开始要举办皇家狩猎,你是将军府的县主,又会骑射,可去那面见圣上。至于具体哪位皇子,自是由圣上定夺,启容我等属意,莫要在外乱打诳语。”薛定严肃说教道。
“哎,晚辈知道了。”竟已上书了?看来是套不出话了,但坐等倒霉却是不能,只能放手一搏。“只是晚辈听闻太子至今尚未婚娶,是有意于太傅嫡长孙女,只等那小娘子及笄呢。”这是赵蓁蓁从软香阁的姐姐们处听来的,虽然原话说的是没有根据的猜测,毕竟太子早已到了适婚年龄却无婚配,太傅的嫡长孙女又是目前京城贵女之首,马上要及笄。
“你从何处听到这般流言?!” 薛定脸色一变。
“是去年年末晚辈同王妈妈去购置年货时,路过集市,从一婆子处凑巧听来的,看那马车似乎就是太傅府。”王妈妈是主院大夫人身边的婆子,当时确有出府一事。
薛定沉思片刻,依旧是不松口:“这与你婚约并无干系,你只管顾好分内之事。许是近日,宫里就会来通知传你前去皇家狩猎的圣旨了。”一切都已打点妥当了,在赵蓁蓁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干人等早已谋划好了如何靠着她满门惨死换来的婚约为自己谋利。
赵蓁蓁自知再也无力辩驳,既然已经上书给皇帝,再争论下去也是徒劳,便沉默着吃完晚饭起身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