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沉沉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她,眸底仿佛有着无尽的旋涡,随时会被拽落万丈深渊一般。
他勾了勾唇角,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薄唇掀起,不答反问,“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聂娇娇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即便她问之前也没有多大期待,可玄湛如此直白讥讽,不免还是有点受伤。
聂娇娇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玻璃杯,眼睫毛微颤了颤,她到底保持着最后一分脸面,淡淡应着,“是啊,没什么关系。”
是她多余问了。
不想被玄湛看出她的难受,她又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睡了。”
说罢,她急速转身,多一秒都不想再停留。
玄湛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蓦地沉了下来,冷风和香烟都无法缓解半分他心口处灼烧的怒火,反而越烧越旺盛,将他仅剩的一点理智都吞噬掉。
“啊——”
聂娇娇人还没走出露台,手腕就被狠狠扣住,天旋地转间,人被拽了回来,后背还磕到了栏杆上。
夜里冰寒,栏杆凉飕飕的,她的睡裙又薄,一触上,满满的凉意侵蚀而来,她止不住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然更让她害怕的,却是身前玄湛的眼神,那种盛怒的,憎恨她至深。
一下子就唤醒了她那日的疼痛和害怕。
“玄湛,你……你要做什么?”她开口的嗓音都是抖的。
玄湛似是笑了一声,又似是没有,他垂眸看着身前的女人,毫不客气地吐出两个字。“做,你。”
聂娇娇难堪地咬住下唇。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到底是她左脚先踏入露台的,让他不爽了,还是她递牛奶的姿势不够正确?
她的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处,想要推开他,玄湛眼神轻蔑,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他径直抽走她手中的玻璃杯,砸至角落。
砰地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刺耳,聂娇娇都被吓得心脏一缩。
还没回过神,男人已经将她牢牢摁在栏杆上,将她禁锢在双臂间,他低下头,直接就咬向她的侧脖颈。
他的力气还是半点没有怜惜,她疼得蹙眉。
聂娇娇的性子到底还是偏向于保守的,她无法接受这样露天的环境下做这种事,就算周围都没有人,她的心理还是会不安和焦虑。
可她也清楚,玄湛想要,她抵抗不了的,但最起码……
聂娇娇白着脸,艰难地将男人推开一点点,哆嗦着说:“能不能,不要在这里。”
然她的拒绝和抗拒让男人眸底的戾气更重,他攥住她的手腕,冷哼,说出来的话比这深夜的冷风还要冷,“聂娇娇,你有资格挑吗?”
言下之意便是,一个发泄用的工具,还想要挑地方?
聂娇娇连唇上的血色都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伤害人,是真的有一套。
身体那样火热,她却只感觉到了冷,那种忽然间被丢到冰天雪地里的冷。
她闭上眼睛,双手死死地攥紧背后的栏杆,试图缓解疼痛,甚至她开始默默背起了“蜀道难”,来分散注意力。
但无论多疼,她都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就是不愿意输掉这最后一分尊严。
偏偏她这个样子,让玄湛越发地想要折断,每次看到她的麻木和无动于衷,他内心的暴戾就止都止不住。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停歇,聂娇娇以为终于熬过去了,才要睁开眼睛,不料下一秒,他冷笑一声,双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个用力,将她背过身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抽身而去,聂娇娇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
他站在那儿,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明明一起经历了一场情一事,他的衣衫都没有多少凌乱,只有她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