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大病的缘故,她身上凌厉的威压都变成了不自觉的脆弱。
不过是失望地把眼睛从他身上移开,楚霁云就觉得自己像被遗弃了似的难受,慌忙抓住她的手,“中午风小,或者没风的时候可以吗?”
她闻言眸色一亮,“恩。”
楚霁云心脏剧烈一缩,她···方才是对自己笑吗?
楚纤歌看到他右手虎口位置一排深深的牙印,隐约想起自己痛到神志不清时咬过什么东西···于是用拇指摸了摸那印子。
到底还疼,他缩了一下,脸上却带着笑。
楚纤歌仓促移开目光,半冷不冷说了句,“也不让太医看看。”
听在楚霁云耳朵里就是,你伤成这样,我看见很心疼。
他激动的脸部肌肉都克制不住的轻颤,紧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微凉细腻的掌心被他下巴浅浅的胡茬摩擦着,楚纤歌没什么力气反抗,只不悦道,“外头还有人。”
“那如果没人呢?”
他如狼似虎的目光锁着她,楚纤歌觉得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了。
她略一思忖,退而求其次给了一点甜头,“没有人···我可以帮你上药包扎。”
“皇姐,你···”
“别想太多。”楚纤歌再度冷下脸,“我咬伤你,就当是道歉。”
楚霁云看她扭过头,总觉得前几日那针锋相对,非死不休的劲儿消失了,又被她含糊其辞关心了两句,一时没忍住吻了她手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点甜头让楚纤歌换来难能可贵的一点自由。
原本楚霁云陪她在院子里逛,后来赵青禀报了什么,他说去去就回。
池塘里的荷花已经露了尖尖,楚纤歌坐在木板上,小腿耷拉在下头晃悠,足尖偶尔能碰到水面,她心里一疼,情不自禁侧首看向桥对面的屋子。
她想看到方荨抱着毯子出来,一边责备她玩凉水,一边把她发凉的脚踹怀里暖着。
楚纤歌自嘲一笑,脚尖扑腾了好几下,池水溅到眼睑下头,她有个光明正大抹眼睛的理由。
跟着她的宫女不敢怠慢,“公主可是溅到眼睛了?”
楚纤歌推开她递过来的帕子,“本公主眼睛疼,去弄热帕子过来。”
“是。”那宫女也没多想,生怕耽误一刻惹陛下发怒,转身就去找热帕子。
楚纤歌把脚抬起来,发现裙摆湿了,四下瞅瞅,除了侍卫就只有一个看守荷塘的小太监,她指着人道,“你过来帮本公主拧干裙子。”
小太监麻溜儿跑过来匍匐在地,小心翼翼用干净帕子先擦掉裙角的水渍,再用手心一点点拍,这样裙子才不会皱。
楚霁云回来的时候,远远瞧见她和那太监离得特别近,原本晴朗的神色刹那阴下来。他可没忘记,她的皇姐很喜欢白净乖巧的小太监!
赵青跟在后头被突如其来的冷气一摄,下意识看了眼楚纤歌,她似乎没感觉到皇帝的靠近,还在轻声和小太监说着什么。
最重要的是长公主无论身体还是状态看起来都很放松。
眼见陛下周身的冷气越来越浓,赵青轻咳两声,对那太监呵斥道,“放肆,不得对长公主无礼!”
小太监俯首在地,别说看楚纤歌的脸,怕是连她的裙子都没敢多看,一听陛下来了,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完整。
“奴才、请、请陛下安好。”
楚纤歌扭头昂首,这个角度刚好让楚霁云看到阳光洒在她皓白修长的脖颈上,一点点晒红透在雪白的肌肤上,光是看看就足够让他血脉膨胀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说很快吗?”楚纤歌尽情拉长脖颈,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