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玄一没忍住,脸埋进方荨肩窝里笑得打颤,“我总算知道你蛊惑人的法子了。”
“没想到你这样的相貌才学,还这么自卑,得用那些手段啊。”
玄一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方荨耳边叨叨,发觉他眼神不对,急忙又讨饶,“我闭嘴,我不说了。”
可他整张脸都憋笑憋到扭曲了。
其他人看方荨的眼神也是千奇百怪,当然最多的还是不耻和轻蔑。
段凌愣在当场,直觉应该指着驸马鼻子用这辈子学过的所有规矩数落一遍,好在脑袋还算清明,知道自己没权利过问别人私生活。
可不说点什么总觉得难受。
最终还是段凌开口打破这怪异的寂静,对面前兴冲冲还在等认可的侍卫咬牙道,“蠢货!带着你的人滚!”
“可是···属下觉得这是条线索啊。”那侍卫非常不解,段凌都转身往外走了,他还一个劲儿追着解释,“大人您忘了,起初感染的两个叫花子就经常在楚馆前头溜达···”
“给我捂住他的嘴!”
话音刚落,一把闪着冷光的长剑猝然横在他身前,段凌脸色一变,身后侍卫纷纷拔刀,被他抬手制止。
段凌以为是楚纤歌,顺着剑刃扭头正对上暗卫黑黢黢的面罩,无端慎地慌,“长公主这是何意?别忘了,本官可是有陛下手谕!呃!”
话音将落,只觉膝窝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冷不防摔了出去。身前长剑比他速度更快往下落,又在他勉强撑住身体时正好逼在脖颈前。
段凌连一句完整的惊呼都没敢发出来。
楚纤歌抱臂环胸,看到他袍子上沾满了花池边的泥才满意,“管好你手下的嘴!要是让本公主听到半点风言风语,就算你有免死金牌也挡不住我的剑。”
“还有,方才对驸马无礼的那个人不能带走。”
段凌想反驳,可眼下被剑逼着站不起来,厚重的耻辱感迎面而来,他咬紧牙关,“本官会如实禀报给陛下,公主若是不满意,大可现在就杀了我!”
楚纤歌眉峰一耸,却听方荨突然道,“段大人尽管禀报,我就在与卿殿等陛下收押的圣旨。”
段凌没话说了。
除非找到证据证明是阿四所为,否则仅凭疏忽管教之责根本动不了驸马。
大理寺的人嚣张而来,灰溜溜滚了出去,管家关门前忍不住吐了口唾沫去晦气。
楚纤歌走到方荨身边,弯腰替他拍了拍外衫上的灰,仅这一个动作就让方荨千言万语都化在了眼里。
“公主。”他用了力把人搀起来,心疼地看着她,“往后不必总因我与他们置气,我这么大个人了,受委屈自己会报。”
楚纤歌一怔,很快就明白他是不希望自己与百官加深矛盾。
今日在宫里受的冷,瞬间就散了。
“就算不是因为你,他们也看我不顺眼惯了。既如此,干什么要委屈我的人。”楚纤歌扬眉一笑,比身后的日头还耀眼。
方荨听得不是滋味,又不忍破坏她心情,紧紧握住她双手,“我在公主身边从没委屈过。”
楚纤歌心软,听不得这话,“嗯。孤本看过了吗?”
两人进了屋,她亲自去捡散了一地的书,弯腰时觉得眼里酸酸的。
方荨不想打击她,也想给自己争取个出路,“好多记载都不全了,不过有玄一帮忙,可以一个个试,就是需要点时间。”
楚纤歌明白这等于是遥遥无期,可她一点都不难过,反而拉过他的手吻了一下,“无妨,本公主也不是能活长久的,你注定是我的人。”
方荨原本怕她着急难过,突然听到这样另类的表白,竟生出难以相信的幸福来。
他伸手抚着楚纤歌轮廓,凝视的目光里充满痴缠,“我已经想到排毒的法子,一定会让我的公主长命百岁。我还想生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