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苑堇配合着他把自己的上身压低,激动道:“是要跑了吗?”
为了保证安全,付笙完全放纵了自己那些隐秘的心思,把许苑堇紧紧护在怀中,唇瓣擦过她的耳廓,低声承认:“嗯。”
然后,付笙用力夹上马腹,收紧缰绳,扬声呵道:“驾!”
身下的马前蹄抬高,发出一声嘶鸣,刚一落地就宛如利箭般急速冲了出去。
周遭的景色接连转换,风从脸侧呼啸着擦过,有些疼,但特别爽。赵孟暄说得没错,骑马奔驰的感觉像鸟在天上飞翔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许苑堇享受这种感觉,在风声中开心地笑出了声,恣意的欢笑掺进风里,随着风的轨迹传遍了整个草场。
身后,付笙也被许苑堇的洒脱感染,不由得在唇边划出一抹淡笑,然后双腿施力,把缰绳拉得更紧,驱使马跑得更快起来。
康平候听到那随风而来的隐隐约约的笑声,拉住缰绳停下马向远处看去。
“爹,孩儿求您了,再跟我比一场呗,一场就行。”赵孟暄很会利用自己的长相,垂着嘴角目光哀求地看着康平候,委委屈屈地乞求。
康平候收回目光,看着自家这傻儿子,不留情面道:“都比了三次了,再来一次也还是你输,乖乖滚回府关禁闭去!”
赵孟暄不听,拽着缰绳骑马在康平候跟前绕了一圈,把他爹的表情仔细研究了一遍,然后恍然大悟,“爹,你是不是累了?”
康平候不想搭理他这蠢儿子,拉住缰绳调转马头,要回去。
赵孟暄立即赶上,走在他爹旁边,体贴道:“您要是累了先歇歇,歇够了咱再比也行,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你不累?”
“不累呀!”赵孟暄果断。
康平候睨他一眼,嫌弃道:“我问你了吗?”
赵孟暄懵,“那您问谁?”
“你骑的是我重金买回来的汗血宝马。”康平候强调出最后四字,然后无情道:“谁管你累不累啊!这马比你贵重得多,经不起你瞎折腾。”
赵孟暄不服,用腿轻夹马腹,快步走到康平候身侧,与其并行,“您的意思是我比不上它?”
“你不用关禁闭了。”康平候道。
“啊?”赵孟暄对这突然转折的话题一时懵住,反应过来后惊喜不已,“真的吗?”
康平候语调平平,言论扎心:“已经够傻了,再关两天指不定又得傻成什么样。回去读书,经史子集通读一遍,读不完不许出府。”
还没高兴了几秒,赵孟暄瞬间陷入绝望,他痛苦道:“爹,要不您还是关我禁闭吧,关一个月都行——”
一阵强风吹来,压弯了地上肥美的绿草,荡起阵阵绿波。付笙拽着缰绳调转马头,用肩背为许苑堇挡住这一阵风。
两人的发丝在风中纠缠,付笙低头看着许苑堇舒畅的表情,柔声问道:“还要继续吗?”
飞驰的自由让许苑堇忘却了所有纷繁的俗事,她回头,眉眼弯起,声音里全是开心和兴奋:“要!”
付笙微笑,“好。”
“王爷,您回来了。”照看马厩的士兵正给马喂草料,一回头看到是付笙骑着马进来了,怀里还带着一个女人。
仔细一看,他立即低下头,紧张道:“参见王妃。”
“没事,哦不是,那什么……”许苑堇话卡壳,绕了半天后才说对了,“免礼。”
玩得太开心了,都忘了她还得回来演戏,心情一下子就不美好了。
“行了,下马吧。”付笙站在地上,抬头对许苑堇说。
说完,他就把缰绳给了迎过来的士兵,准备先离开一下。
“等一下!”许苑堇赶紧把人叫住。
声音有点儿高,这一下看向她的不只有付笙一人,周围几个忙着各自手里活计的士兵也一下全都看向她。
“怎么?”付笙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