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绿荛说要见您。”
付笙细嚼慢咽地把口里的饭菜咽下后,才不疾不徐道:“问过她是来干嘛的吗?”
“说是要跟你说一些王妃的事情。”
付笙拿起桌旁的手帕轻轻拭去嘴角并不存留的痕迹,才缓缓吩咐道:“让她去书房等着。”
于一拱手应下,“是。”
推门的声音打断了绿荛偷偷张望打量书房的动作,她立刻低头垂眸规规矩矩站在下面,等着付笙出声。
走过绿荛身旁时,付笙淡漠道:“如果是要说王妃院子里人员调动问题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付笙一语中的,绿荛此行专为此事。虽然付笙都这样说了,她还是不甘心,试图劝回付笙,“王爷——”
可话径直被打断,付笙看都不看她一眼,道:“主子的决定,没有人可以质疑。这些年是安瑗对你太好了,让你连这点儿都可以不懂了吗?”
绿荛手中死死扯着那条手帕,对付笙这样冰冷不近人情的态度,生出丝丝缕缕的怨恨。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奴婢明白了,谢王爷提点。”可最后,她只能俯首作揖,顺从应下。
付笙从桌上拿起折子,“那就出去吧。”
绿荛大脑短路一瞬,“王爷!”
付笙漫不经心扫视着折子上的字迹,连敷衍应和她一声都没有。
绿荛咬住下唇,她刚刚差一点儿就被付笙刺激地把王妃生育困难的事说出来,幸好理智回笼了。
“奴婢告退。”
回去的一路上,绿荛冷冷漠视过那些朝她行礼的低等下人们,沉着张脸步履极快。
许安瑗隐疾的事还不能说出来,起码在她能稳稳坐上齐王妃之位之前,不能让付笙知道。虽然说出来可以喜闻乐见地看到许安瑗被付笙休弃,但她也就没有能接近付笙的机会和理由了。
至于知道这个秘密的另外两个人,许安瑗瞒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主动坦白。月儿那货色,一心一意向着王妃,自然也会守口如瓶。
所以说,人最怕的就是狂妄自大而不自知。
晚上,立在床头的那支蜡烛火光微弱而摇曳。
许苑堇盯着那映在地上的影子昏昏欲睡时,付笙轻轻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