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话办就行,别的你不用管。”
长乐四年,隆冬,大雪,圣宗弟齐王付辞修之妻许氏殁,时年二十有五。
五年前,依旧是数九寒冬之季,大雪连着数日不断,天地皆是茫茫一色。
绿荛端着盆热水小心翼翼地把门合上,隔绝了外面漫天纷扬的白雪。
“还没醒吗?”
床边的人朝绿荛简单行礼,摇了摇头。
“行,你先出去吧。”
许苑堇躺在床上头痛欲裂,只记得自己是吃了那人给的药,然后肚子就一直疼一直疼,最后生生疼昏了过去。
听到耳边模糊的说话声,她挣扎着睁开眼,一眼便看到了床顶雕刻细致的画梁,心里惊讶又迷茫。这不是她认识的地方,她从出生起,就没睡过这样好的床。
头还在疼,但似乎是因为视觉分担了一部分感觉,许苑堇觉得好像也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脖子都有些僵硬了,她尝试着缓缓侧过头,撞上了一个陌生的视线。
“王妃,您终于醒了!”
绿荛边惊喜地大喊,边着急忙慌把盆放到架上,朝许苑堇快步走过去。
许苑堇对眼前的一切都无比陌生,但更疑惑地是她口中的称呼。刚刚醒来,嗓子还有些沙哑,身体也还很虚弱,她小声地重复了一遍:“王妃?”
绿荛跪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拿浸润好的软帕擦了擦许苑堇的额角,温声说:“您要是再不醒啊,王爷都要去庙里上香拜佛去了。”
许苑堇觉得这个女孩可能是认错了人,她不是什么王妃,在昏过去之前,她只是京城一个小富商家里被冷落的女儿而已,怎么可能一睁眼就成了王妃。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应该不是你说的‘王妃’。”
看着许苑堇不像在作假,绿荛原本染着喜色的脸变了神情,“您不记得了?”
许苑堇不知道自己该记得什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那您还认识我吗?我是绿荛,五年前,景和十一年,是您救了我。”
许苑堇疑惑,“五年前?现在不就是景和十一年吗?”
绿荛把帕子扔下,脸色沉重,“奴婢叫人去请大夫,王爷也应该下朝了,我叫人去找。”
说完,不等许苑堇反应,就又着急离开了。
没多久,门就被猛地推开,正努力撑着床铺起身的许苑堇被吓了一跳。
“安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