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是因为，哪怕只是在一起共度一分一秒，都是人间美好。”
程膺抱着陶罐，感受着身体内雄厚的灵力，与关忆一起，展开了对怨气的镇压。
那些化为人形的实质怨念，有许多甚至穿着作战的盔甲，对着他们就是一套输出。
程膺作战时没有了以往的灵巧，大开大合之间，便带走了一茬又一茬的怨灵。
关忆有些担忧程膺的状态，不敢离他太远。
程膺恋恋不舍地用左手抱住那个陶罐：“小七，既然有一魂，那是不是还有重逢的希望？”
“有的。”
“好，那我们出去。”
关忆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膛，开始后怕刚刚自己要是说错了话，程膺会不会想要继续留在这个幻境破灭后的阵法里。
“收！”程膺大喝一声。
那陶罐犹如瓶塞一般，堵住了阵眼的缺口，也让源源不断的怨气没了出口。
二人精疲力尽，被阵法无情驱逐。
关忆出来后，抱着还昏迷的叶如蜜嗷嗷哭一场。
“小师妹，你快醒醒吧，师姐刚刚快吓死了。”
程膺则是变得跟着锯嘴葫芦一样，不说话，就那么阴沉沉地坐在一边。
拼命地保持清醒消化吸收到的灵力。
暮初急得满头大汗。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哭一个傻，受刺激了，脑子被偷了？”
关忆抬起头来，幽幽地说：“二师兄这是被偷了心，白月光还彻底消散了。”
“没有，岁岁还留有一魂，就在阵法里，我迟早要解开阵法，让魔族的魂魄得到安息转世。”
顿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可程膺的态度实在是太坚决了，他几乎是没有休息，继续开始研究阵法。
暮初坐到程膺身边，忍不住问：“二师兄，幻境中存在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吗？你会不会弄错了？”
“不会弄错的。”程膺垂着头，沧桑道：“魔族当年，族人十不存一，这些灵魂得不到安息，所以才有了这石林大阵，由那些还能保持清明的灵魂制约怨灵。”
“凌岁岁她一生至纯至善，自愿成为了第二关的阵眼。”
“以人魂为阵眼？”关忆问。
“是，这一关，唯有让岁岁完成心愿才可化解，但现在阵眼成了岁岁的陶罐。”程膺咬了咬后槽牙，“我们还是太弱了。”
如果他早就到了金丹期，凌岁岁就不会散尽灵力，为他们撑起前进的路。
得努力修炼。
打开魔族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