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那葛山却打断他,急于讨好魏宸淞,
“我看这穆将军不识大体难成气候,九千岁不要跟一个女人置气,若是您愿意,我们这玉阳城也有不少美人……”
魏宸淞冷笑,“我一介阉人,恐无福消受美人。”
葛山一怔,随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闪了舌头。
魏宸淞环顾一整座的菜,把玩着手中空杯,淡淡道,“城中还有那么多居民流离失所,痛失至亲,难为汪大人和葛先生准备如此盛宴。”
汪葛二人闻言,一时分不清他是在讽刺还是在褒奖。
正斟酌应当如何接话,魏宸淞起身,“我领圣旨督军,便替皇上做主了。汪怀义,你当日被西疆军队攻破城池,城中死伤惨重,你自己毫发无损,本督军定你一个守城不利,通敌求饶的叛国之罪,不为过吧?此外,身在邑凉城的守将汪怀远是你弟弟吧?他弃城而逃,是从你这里提前得了信,是也不是?”
汪怀义被他说中心事,不由得面色一白。
“九千岁,无凭无据,臣冤枉啊!”
“我说了,便是证据。来人,就地正法!尸首挂去城门上祭奠玉阳百姓。”
他话音刚落,从桌下钻出一名暗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将一柄匕首从汪怀义颈前抹过。
血溅当场,坐在汪怀义身边的葛山满脸都是血。
他和这些官员私交甚笃,多少有些行贿受贿的金钱往来,不知道魏宸淞此刻突然发难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早已慌乱不已。
上一秒他和汪怀义还谈笑风生,此刻汪怀义却犹如死于般瞪大眼睛却毫无生气,倒在他脚边。
葛山脸色大变,起身逃开几步,跪着向魏宸淞匍匐爬去。
“九千岁饶命,九千岁饶命!”
魏宸淞低头看着他,微笑,“葛先生没有犯错,何罪之有?”
葛山闻言一愣,“您不杀我?”
魏宸淞抬头仰望着夜空,吸了一口气,低头皱眉一笑。
他生就一张邪气俊逸的面容,偶然这般一笑,比女子更妖娆几分。
葛山晃了晃神,刚想说什么,却听魏宸淞又道,
“罢了,看你不顺眼,这便是死罪,还是杀。”
一念之间,人世黄泉。
几乎是同一时间,方才的暗卫冲上前来,将葛山的头齐整地切了下来。
赵松柏几名在场将领不禁全愣了愣。
这男人一句不顺眼,竟是两条人命!
他们虽然也不喜欢葛山和汪怀义,但总不至于如此便取了人性命!
说话间定人生死,这便是当朝权臣,九千岁,魏宸淞!
眼前男人若无其事地掏出帕子,轻轻擦拭溅到手上的血,踏过尸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