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来是下人,便该为了林赋禅陪葬?
江徐徐在林老夫人耳边低语两句,这老太太便如有神助,立刻拔高了嗓子喊道,“你说的比唱的好听!圣旨呢?我儿现在在天牢里,没人与你对质,我老婆子哪辩得过你舌灿莲花?”
春月从厨房走来,见此情形,便替主子打抱不平:
“老夫人!都说人心肉长的!您可有心?夫人为了将军的过错上战场,是替将军府牺牲,您不念她一句好,也犯不着每句话都难听吧?”
转头,替穆九倾掌掴了一个巴掌在江徐徐脸上。
“大胆江徐徐,你若是个有血性的,自个儿来与主子分说,躲在老夫人身后偷偷使坏心眼算什么事情?主子身份高贵不与你计较,咱俩都是奴才,今天我春月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也算替主子出口气惩治你这恶奴!”
说着,春月便扑到江徐徐身上与她扭打了起来。
说是扭打,其实春月占优势。
春月平日干活从不偷懒,虽然比不过男人,但气力也不小,江徐徐天天仰仗林赋禅宠爱,当自己半个主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哪里是春月对手。
更别提上来拉架的下人门帮着春月。
众人本就看不过江徐徐平日里矫揉造作姿态,此刻纷纷趁乱拳脚相加,是以江徐徐被拉开时格外狼狈,衣不蔽体又披头散发,连亵衣也被扯了下来,鸳鸯戏水的肚兜暴露在外,格外扎眼。
春月也被扯破了袖子,但她平日里便穿的严实,虽然衣衫不整,却没像江徐徐那样被人看个精光。
众人鄙夷看着江徐徐衣着,真真确信了她是以色事人,不由都像看脏东西一样看她,不作声地把脚挪的远了点。
江徐徐在无声的难堪里,掩面跑回西苑。
林老夫人怒斥道,“你掌中馈,就为了让你手底下人这般目中无人吗?你还不用家法?这死丫头活该发卖了出去!”
“春月忠心护主何错之有?江徐徐本是个侍婢身份,不分尊卑的是谁?婆母既然如此偏心,时至今日将我当外人,稍后圣旨到了,别来求儿媳接旨。”
穆九倾语气淡淡,叫春月带众人去吃饭,自己则回了风神斋。
她前脚刚踏进风神斋,圣旨就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