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叹了口气:“将军何必如何戒备于我,我若要害将军,一日三餐有的是机会,而且我进帅帐也不止一次,将军可曾见我有过加害你的行为?”
赫连钦依旧蹙眉看着她,似乎作了好一会儿挣扎,才重新坐回床边道:“你叫什么名字?何时进入西南军营的?”
“我叫柯靖,是辽城人士,久闻将军威名,一个月前听说将军要来西北抗击匈奴,便主动加入了西南军中。”
这番回答是秦珂早已想好的,前几日在营中有将士相问,她也是如此作答。
听到她的话,赫连钦下意识皱了皱眉。缘何此人的名字与阿珂的也那般像呢?
秦珂,柯靖,倒过来念,连读都相差无几。
想着,抬头朝对面的秦珂看了看。
然而‘柯靖’却淡然得很,在他伸出手时,便主动替他解开护腕看起手臂的伤势来,此时正瞧着那伤口皱眉。
“将军手臂上的伤太严重,之前又处理得草率,只怕要留疤了。”
赫连钦极为不屑,轻哼一声道:“身为军中将士,身上留两道疤有什么要紧的?”
他话虽说得轻巧,但听在秦珂耳中却忍不住心疼又无奈,只得叹口气,重新替他处理一番包扎上。
在她包扎伤口的过程中,赫连钦一直盯着她看,若不是秦珂面上带着面具,想必此时已经因为脸色而露了破绽。
赫连钦看了半晌未看出异样,又把目光转向她缠纱布的手。
好在秦珂因为这几日一直在帐外值守,一天到晚晒在日头下,手上的皮肤也因此黑了不少,所以也未被他看穿。
直到最后将目光移到秦珂将纱布打结的地方,赫连钦才蹙了蹙眉。
这个结,同阿珂打的不一样,难道他真的不是阿珂?
想着,他又忍不住在心中自嘲,暗笑自己自欺欺人。
阿珂早就被他扔在京城了,若没有人带着她,绝不可能跨过千里迢迢的障碍来到西北。
就算到了西北,他不可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进入他帐中。杨青峰那个老匹夫草木皆兵,日日派人在城中大肆搜索,若是阿珂来了,只怕未到西南军营,便已经先被他抓起来。
赫连钦边思忖边将手臂抬起来动了动,似乎打算就这么算了。然而秦珂却不依,她知道男人腹部还有伤。
“将军,不防将戎装脱下让我看看你另一处伤口,如今战况频发,若身上的伤口得不到妥善处理,只怕不利于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