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斗胆,请皇上按卫小王爷的意思来办。纵然阿珂与我情深意笃,但如今有外人挑拨离间,我定要让阿珂看清我对她的真心,也不辜负皇上当日的赐婚。”
听到赫连钦的话,宣景帝默了下,沉着脸朝卫铮瞥了一眼。
这算什么?他贵为大宣的皇帝,红口白牙赐下的婚事,竟然有人敢质疑挑衅?!
想着,他心下十分不悦,连带着将西南王府也恨上了。西南王府乃是大宣境内诸侯王中最大的一股势力,手中握的兵马众多,当初他之所以把西南军安扎在燕山关一带,就是为了震慑他们。
没想到如今他们异心倒是不敢有,但小事上的挑衅却接踵不断,犹如哽在他喉头的一根鱼刺,咽不下又吐不出,实在让人糟心得很。
“哼!既然你们非要比试,那朕便依了你们吧,想要何时比,如何比,一会儿让翰林院拟个旨出来,朕先看看再作定夺。”
“谢皇上!”
赫连钦与卫铮同时拱手谢恩。
宣景帝亦不想让他们多留,赶苍蝇似的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待他们离开,一旁的高公公看宣景帝满脸疲乏,立时体贴地捧了盏参茶过去:“皇上,你先歇息会儿吧,如今时辰还早,折子留到饭后再批不迟。”
宣景帝叹一口气,一脸郁闷地道:“你看卫铮是什么意思?他又看上秦家嫡女了,要跟赫连钦抢人?”
高公公垂着头抬起眼皮从眼角觑他一眼,小心揣度着他的心思,赔笑道:“卫小王爷的为人,皇上您是知道的,没个定性,今日想必是一时兴起,待在赫连将军手下吃过苦头,肯定不敢再造次了。”
宣景帝哼一声。他当然也想让赫连钦借机将卫铮教训一顿,最好打他个半残,让他往后再不能在他的江山里头作乱了。
但是念头一转,他又想起近日赫连钦生了一场大病,担忧道:“朕看赫连将军近来脸色不大对,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缘故,你看他能把握赢么?”
高公公依旧垂着眼睛,斟酌一会儿才道:“皇上放心,赫连将军年少成名,身体底子好着呢,不过是一场小病而已,赢卫小王爷定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