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顺城内,努尔哈赤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坐在了床边,接过婢女递来的中药碗。
把碗中勺子扔在了地上,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嘶~狗奴才你想死不成!烫死我了!”
努尔哈赤被烫的脸色通红,把手中碗重重砸向了有些发懵的婢女。
那婢女当即被砸的左臂高高肿起,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大汗,奴婢本想用勺子喂你的!”
“还敢反嘴!”
努尔哈赤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那婢女吐出一口待牙齿的血,直接晕了过去。
见这婢女晕了过去,努尔哈赤不仅不停手,反而站起身在这婢女头上踹了四五脚。
直到踹的婢女整张脸血肉模糊,婢女被疼醒,又被自己的血吓得晕了过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狗奴才弄出去!明人就是卑贱,当个奴才都不会当!”
屋内七八个婢女太监,连滚带爬的把已经生死不知的婢女拖了出去,又颤颤巍巍地清扫地面。
“不成器的狗奴才,端个水都不会端!”
“大汗息怒,这些婢女多是抚顺城内新收的,规律懂得不多。”旁边的一个老太监,小心翼翼告罪。
“哼,这些明人就天生的是下等名,还是给朕寻些满人女子吧。”
“奴才遵旨!”
但努尔哈赤还是觉得不解气,抽出床头挂的斩马刀,当即砍下了跪在地上擦血的一个小太监。
“大汗饶命啊!”
“哼!狗奴才就要走当狗随时死的命!”
“大汗饶命啊大汗!”
一个婢女瞪大了双眼,她前几日还在家中侍奉父母,媒人刚给她说了婆家,她也很是满意。
只是定亲当日,突然闯进来一群兵,说什么是给大汗选女人。
父母在犹豫下,还是同意了官兵的要求,让他们带走了这婢女,临了还反复叮嘱:
“孩儿啊,都说这大金国大汗为人和善,你这回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进宫后多留几个心眼。”
“孩儿知道了。”
那个传说中给他们地,给他们发粮的大汉终于被她见到了,就是是个比自己爹还大的糟老头子。
“就当是报恩了吧。”
婢女一家一直对这没见过的大金国大汗心怀感激,当年他们从辽南北逃到抚顺,饿的不行的时候正是满人发的粮食。
不止他们,抚顺城的辽人大多都觉得这大金国挺好的,起码比明人待他们好多了。
之前听说明人也分地,但是他们没人肯回去,二三十年来明人对辽的噩梦宛如在眼前。
哪里有这大金国好呢,最起码能有口吃的。
婢女到死也没想通,作为圣人的大金国大汗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狠毒,怎么如此……
婢女的思绪就此停止,因为努尔哈赤已经用刀搅碎了她的心脏。
努尔哈赤手上根本不停,手中刀左右挥砍,很快把屋里的婢女太监杀了个干净。
“呼~”
努尔哈赤扔出斩马刀,刀咣当落了地,地面上已然全是血泊。
他终于把心中那股气发泄了出来,那股这些日子为了获得辽人支持,时不时得露面笑给他们看的气。
更是那股自己躺在床上时,代善屡屡违抗命令,怎么也不肯出兵的气。
努尔哈赤扭头,冷眼看向唯一活着的老太监,冷声道:
“换个屋子!”
老太监似乎对于努尔哈赤的两副面孔早已习以为常,低头朝外走去领路。
“大汗,隔壁与隔壁的隔壁都是干净屋子。”
“嗯,去隔壁的隔壁。”
努尔哈赤点头,往外走去,他脸上不见之前的凶神恶煞,又变成了那个笑眯眯的和蔼面容。
“这里就交给你了,就说他们刺杀朕,这才被朕杀了,找人把他们家里人都处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