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东边的黄狂接了熊廷弼的死命令后,近三万人在一个村落抵挡努尔哈赤的两万人。
坚持了一天一夜,付出两千多伤亡后,最终还是没守住,三万人溃不成军,往辽阳方向逃去。
努尔哈赤亲率正黄旗、镶黄旗一路追杀,又斩首两千多人后才停下。
“传朕令,挥师西进,与大贝勒会师,捉了那明庭皇帝!”
仅仅半日,努尔哈赤的前线探子来报:“大汗,大贝勒就在二里外了。”
“哦?他们的位置离预定地点靠东了不少啊,不过也无妨。你们即刻随我前去。”
“喳。”
没过多久,映入努尔哈赤眼帘的场景让他皱眉不已,自己的八旗子弟怎么这个德行。
他努尔哈赤一向嘲笑明军军容散乱,就连普通的统一样式的衣服都配不齐,更别提他八旗的铁甲了。
但眼前的红色、蓝色盔甲的满人,竟个个丢盔弃甲,被一群明军骑卒追着打。
“迎敌!”
努尔哈赤顾不得多想,当即令部下冲上去,帮助势如虎狼的明军骑卒。
“儿臣见过父汗!”
此时的代善头颅上只剩下了一小撮毛,刚才逃跑时被突然冒出来一股明军袭击,为首的一黑甲少年硬生生拽下了他脑后的细辫子。
“看你这狼狈样,怎么连明军也没打过!阿敏跟老五呢!”
“父汗,明军突然多出来一大堆火器,还有一支重甲骑卒,我八旗子弟不是对手。
阿敏正在最后边抵挡追来的明军。”
代善声音越说越小,已经不敢抬头看暴怒的努尔哈赤了,自从他们起兵,从来没有这样惨败过!
“老五呢!”
“老五跟他的正蓝旗生死不知!”
“你就这么当哥的!”
努尔哈赤一鞭子抽在代善背上,双腿一夹马腹就随军往西边冲去。
看到西边追上来的明军只有五六千骑卒,努尔哈赤更是怒极,找到阿敏后又是一顿呵斥:
“你们怎的被五六千人追成这样?”
“大汗,这明军骑卒身后有数不清的步卒啊,他们火器太盛!”
“哼,快快上马,与我冲杀过去!”努尔哈赤有些不忿,他不相信明军能这样。
“喳。”阿敏一阵犹豫后还是翻身上了马。
“父汗,那黑甲少年就是大明皇帝朱由校。”
“你如何得知的?”
努尔哈赤看向远处领军后撤、并不与他们死斗的一黑一白两具盔甲,眼神露出嗜血的锋芒。
“回大汗,方才有部下偶然听见他们的称呼,我便领一千人冲了过去,最终是确认了下来,只是一千人折损大半。”
“哼,撤军。”努尔哈赤自然看出朱由校这些骑卒只是咬住己方,等步卒追上来。
明军阵前,
熊廷弼勒住缰绳,停在了朱由校身旁,他此时还在惊讶与朱由校的马上功夫。
“陛下何时练的如此功夫。”
“偶然练得。”朱由校也勒马停下,敌人有了援军,他们不打算深追了。
“陛下给老臣带来的惊喜真是一个接一个。”
“熊经略不知,陛下每日习武,无论刮风下雨,笔耕不辍。”从来没说过话的方正化突然来了一句。
“哦?陛下如此勤勉!”
“正化,乱说什么呢。”朱由校虽然呵斥方正化,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微笑。
“有陛下在,我大明何愁不兴啊!”
“有熊卿在,我大明方可稳固。”
熊廷弼与朱由校商业互吹后,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陛下,那个踩着马镫站起来的就是狗贼努尔哈赤!”
熊廷弼突然看见了什么,扯下马腹旁大弓,拉出一个满圆,利箭朝建奴大军中射了过去。
“太远了!熊卿不必白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