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秉忠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头颅也是一愣,这祖天寿的头怎么自己飞过来了。
“罗兄,这是?”
“祁兄,咱俩这是阎王殿前看花眼了?”
二人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人群外传来呼喝,接着就是大批兵马交战声。
“二舅,此地就交给你了,大舅与外甥还是继续南下!”
“好,你们尽管去!”
马祥麟与秦邦屏各领三千人踏过了浑河水,身后皇太极的正白旗已经被他们刚才冲得凌乱。
代善营前,代善正在怒喝:“狗东西快给我顶上去,谁也不许后撤!”
他身前战场乱作一团,没了骑卒的正红旗,被忠勇营在冲杀中,像被镰刀割到的麦子,一片片的倒下。
“大贝勒,顶不住了啊!这重骑兵咱们根本顶不住!”
“萨哈廉跑了么?”代善环顾四周,他只看见自己的骑卒被敌人铳枪杀得七零八落。
再后来就被明军骑卒冲得四散而逃,他的三儿子萨哈廉始终没见踪影。
“回贝勒,还不曾见三贝子!”
“轰!轰!轰!”
明军的炮声自从响起就一直没停下,炮弹砸落后,代善手下刚反应过来整军,那支恐怖的重甲骑卒就冲了过来。
“撤!往东边撤!找硕托去!”
眼看那三千恐怖的铁甲朝自己这边冲来,代善终于慌了神,骑上马朝着自己二儿子方向跑去。
此时代善二儿子硕托正杀得双眼通红,他领八千人与阿敏带领的一万镶蓝旗正围着刘渠的六千人猛攻。
明军虽然有小股京营从中间战场支援过来,但阵线依旧不断败退。
“明狗,快将头伸过来给你爷爷砍!”
硕托身上甲衣全是鲜血,一双小眼凶狠地扫过一个个无处可退的明军。
“贝子,大贝勒过来来了!”
“什么?阿爹有什么指示?”
“只是让您调兵赶快过去!”
“嗯。”硕托调转马头,跟着卫兵往后跑去,他决定自己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硕托看见一脸惊慌的代善有些惊讶,“阿爹,你怎么过来了!”
“镶红旗呢?”
“在围攻明军呢!”
“逆子,刚不是让你调兵回来么!”
“阿爹,孩儿……”
“还不快去!”
一炷香功夫过后,硕托终于领着七千多人回来,他虽然听了代善的,但显然有些不服气。
想起代善往日里经常打他,还虐待他跟远在中原的岳讬,心中更是恼火。
他走近代善身前,就质问道:“阿爹如此小气不成,眼看儿子就要立功,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儿子弄来。”
代善一巴掌抽在了硕托脸上,喷了硕托一脸的吐沫星子:“你个逆子!杀过来的明军你看不见?”
“哼,阿爹莫非瞎了眼,外边哪有一支明军!”硕托不服气,指向西方!
“这……”代善刚要破口大骂,接着一愣,那支一直追着他的重甲兵怎么没来!
“哼,阿爹就这么怕当儿子的抢功么,下次不如让三弟直接来好了。”
“你……”代善哑口无言,岳讬跟硕托是他前妻所生,他一向不待见。
“不好!他们定是围攻你五叔去了!”代善突然想到西边的另一处侧翼兵。
“阿爹又想出法子诓骗我了!”
“你这逆子,还不快领兵救你五叔,再多嘴我砍了你的腿。”
硕托双腿一哆嗦,看到代善发怒,从小被打到大的恐惧再次支配了他,连忙转身离去。
“贝子,大贝勒有何指示?”
“先与二贝勒吃了这股明军,然后集中兵力活捉明朝狗皇帝!”
硕托根本没听代善的,在他看来,代善只是想诓骗自己离开,把这唾手可得的功劳给了萨哈廉。
“奴才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