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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兄弟如此识大义,我毛文龙向各位保证,明天天一亮,诸位就能看见白花花的军饷!”
毛文龙杀完又给甜头,终于制止了城头这场闹剧。
他不知道的是,朱由校前世的那个沈阳城,仅仅守城没几个时辰,就被人从里打开了城门。
毛文龙与赵率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见了后怕。
沈阳城外,浑河北岸。
过河的白杆兵在游击周敦吉与副总兵秦邦屏,领一千八百白杆兵过了河,正在列阵。
数里外,由皇太极亲自带领的正白旗八千余人正狂奔而来,地面沙石震动。
“邦屏,我辈怕是难以进城了。”
“我等自愿与周兄死战,只可惜我外甥祥麟不在,若四千儿郎尽在,我也不惧!”
“愿与兄同往!”
周敦吉与秦邦屏碰拳,已容不得他们再多说,援辽许久,建奴如今真的已近在眼前。
“儿郎们,让他们看看咱们川人的血性,让建奴看看!也让身后这群软蛋浙兵看看!”
秦邦屏一声怒喝,双腿一夹马腹,手持长枪竟一马当先朝对方冲去。
周敦吉也策马跟上,他们身后两千人也怒喝中亮出了自己的兵刃。
“杀!”
“秦兄还是要理智些,加上浙兵我放五千人,也不是不可以打。”
“周兄莫要多言,求人不如求己,怕是这群浙兵连河都不敢过!”
秦邦屏神色沉静,与两个弟弟秦邦翰、秦民屏对视一眼,已经抛去一切杂念。
他们眼中只有日夜想杀的建奴。
一千八百白杆兵与八千正白旗满人,双方小股骑卒刹那间对撞在一起。
步卒随之也冲杀,双方像两只重锤撞在一起,拼了命的用兵器往对方要害上招呼。
秦邦屏带领的近百骑卒犹如一只利箭穿过对方近千人的骑卒中,不断有人马犹如箭矢尾部散开的箭雨倒下。
皇太极神色阴鸷,这才多久,他手下已经折损了好几个参将。
可这传闻中的白杆兵,还真是一块硬骨头,这步兵的军纪是皇太极从来没在明军身上看到过。
秦邦屏背后中刀,身后骑卒只剩三十余骑,他只好迂回返回了步兵阵中。
他若不带人冲出去,步卒便会在直接暴露在建奴骑卒面前。
秦邦屏遥望浑河南岸,朝地上啐了口血水:“一群软蛋,果然连河都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