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戚两位将军,还是请过河吧!川军人少,坚持不了多久的!”
“哼,他们不是很厉害么!”
“二位当真不过?”
“总兵,我戚家军战阵是战车营加火铳机炮,过河殊为不易。”
“唉,还请将军大局为重。”陈策无奈,双方上次冲突各自死了十几个人,矛盾一时半会儿化解不开。
“回总兵,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奔袭千里至此,可不是为了看沈阳城落于敌手的。
儿郎们已经在涉水过河了。”
“将军大义。”
陈策打发完两人后,又急急召来传令兵,眉毛紧皱:
“再向朱万良求援!你告诉他,再不来,沈阳就没了。
沈阳没了,他和我的脑袋都得搬家。”
“喏!”
沈阳城西南,白塔铺。
总兵朱万良、姜弼率领的三万多人停驻在此,观望不战。
大营内。
袁应泰痛心疾首地让二人出兵,可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直跟袁应泰打马虎眼。
“沈阳形势危急,此地离沈阳不过十里,二位总兵还不出兵?”
“巡抚莫急,我已经率领一千人前去探查情况了,探子应该很快就回。”
“沈阳近在眼前,为何不迎敌,你区区一千人有何用。”
“巡抚大人,平常都是熊经略主持兵事,您怕是不懂兵法吧。”
“你说说老夫怎么不懂兵法了!”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等这千人探查清楚情况,我与姜总兵再全力出击。”
朱万良有意顿了顿,用茶碗盖在那缓慢拨弄碗中茶叶,过了许久才喝上一口。
看袁应泰要爆发,朱万良终于说出了下半句:
“届时我与姜总兵三万多人全力出击,一定能将建奴打的如同丧家之犬,沈阳之危可解。”
“你……”袁应泰气极,就要从桌案上扔下令牌。
“袁大人不信的话,可以问姜总兵,而且探子真的很快就回来了。”
“朱总兵所言极是,巡抚大人稍安勿躁。”姜弼也在一旁帮话。
“你二人莫要忘了老夫的身份,都察院……”袁应泰拍案而起。
“报~”
“巡抚大人急什么呢,探子这不就回来了。”
朱万良打断了袁应泰的话,起身看向从外边策马而来的探子。
“好!那就听完探子所言,再看你二人如何说!”袁应泰重新落座。
“前方如何了?”
“回两位总兵与巡抚大人,我军哨探遭遇建奴参将雅松,那雅松望风而逃,钱千总已经率兵追去了。”
“哈哈哈,我就说巡抚大人无需急,如今形势,我与姜总兵根本不用进城。
直接与建奴野战,一定能击溃敌军。”
“希望如此,两位还不出发!”
“巡抚大人莫急,我二人这就去整军。”
“报~白杆兵与浙兵被困,陈总兵求巡抚大人救援。”
“我令你二人即刻出发!”
朱万良与姜弼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放心,能被自己一千哨探追着跑。
想必这次的大金兵不堪一击。
“姜兄,我就提前与你祝贺了。你我就在沈阳城下祝贺了。”
“我也提前祝贺朱兄了。”
朱万良与姜弼骑上马,一轮红日已经在东方悄悄升起。
……
沈阳城没拿下,代善正在大帐中挨骂,努尔哈赤对自己儿子骂的的可是毫不客气。
“大汗,朱万良部率兵攻过来了。”
“哼,这种垃圾也敢攻我?”
“父汗,儿愿请罪出征。”
“嗯。”
努尔哈赤点头,沈阳虽然没攻下来,但也跟拿下差不多了。
眼下需要解决的是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