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届时再辞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骆思恭说完,暖阁内陷入一片寂静,他额前的汗水在地面上聚成了一小滩水。
水面平静,映射着骆思恭那双不平静的褐色眸子。
“朕且问你,这大同总兵该如何处置?”
“当伏法入狱。”
“其手下可有几个清白的?”
“不多。”
“全抓么?”
“理应如此,国法难容。”
“你人手可够?”
“山西各州府同时进行,人手不足。”
“朕更无兵可调,日前熊廷弼从各地往辽东调兵,可用的精兵哪里还有。朕再问你,若大同将领无路可逃,勾结建奴过蒙入境,谁人去守。”
“这……”
骆思恭慌了,眼下解决不了问题,难道要解决他这个发现问题的人么?
“你可知此事万不可走漏风声?”
“臣惶恐。”
“若是走漏半点风声,你骆思恭也可以一起走漏了。”
“臣不敢。”
朱由校看震他震的差不多了,这才说出主题:
“朕要你配合山西土地局,在惩处小部分贪官污吏时,多收集为官尚可的官员,朕有大用。”
“臣遵旨。”
骆思恭见到乾清宫外的天空时,深呼出一口气,他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全须全尾的出来了。
看了眼万里无云的蓝天,匆匆离去了。
“此事一定会走漏风声。”
“皇爷,那您还交给他去办。”李进贤面带忧色。
“就算他不泄露,他手下人也一定会的,朕要的就是如此。
让他收集的官员名单,必有人重金求上榜,钱可以全收下,日后清查也都重点照顾下。”
“喏。”
处理完这棘手的事儿,朱由校长舒一口气,他还有一间更重要的事要办。
“进贤……”
“皇爷,客夫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朱由校被打断,也只好晚点再说,此事也急不得。
“客夫人到这里就好了,东西小的交给皇爷就成。”
客氏幽怨的看着端木盘走进屏风后的李进贤,心里羞怒道:“夜里颠鸾倒凤那么厉害,怎么白天就生人勿近了。”
“朕这会儿不饿,吃完着人给乳媪送去就是,乳媪先下去吧。”
“哼。”四十多岁的客氏竟作出一副小女儿姿态,扭着腰肢出了乾清宫。
朱由校想起客氏做的事,就没胃口喝她做的东西,推给了李进贤,过了片刻又拉了回来。
“这东西你不能喝,端给那谁吧。”
朱由校趁着夜色乘轿住进了东宫,乾清宫内的某个暖阁内依旧吱呀作响。
“她今天怎么这么大的怨气。”
朱由崧感叹一声,就被身上人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