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马从河南彰德府疾驰而出,进入北直隶保定府境内,扬起的灰尘弥散了数里远。
“千户大人,为何骆大人不让我们一起水路北上呢?”
车马正前,穿着飞鱼服的一名中年人被四周十余位锦衣卫簇拥着,其余人胯下皆是黑色大马,唯独此人胯下马匹颜色斑驳。
中年人夏永恩脸色阴沉,他作为锦衣卫外派千户,在河南已有两年,这次福王府的事闹得实在太凶,河南府境内已人心惶惶。
(河南府是指洛阳那一块,河南承宣布政使司下辖八府一州之一。)
“派去打探的兄弟有回信么?”夏永恩没有回答属下问题,反而问了新的问题。
“暂时还未收到信鸽。”
远处山坳,人马嘈杂,在山头上趴着两名大汉,死死盯着远处那声势浩大的车马队伍。
“大哥,干不干!他们有几十号人,马车都有二三十辆,咱们可有四五百人。”
披散头发的大汉抿了抿嘴唇,养四五百人着实不是易事,加上家眷足有千余人,他们已经饿了很久了。
……
几日前。
洛阳福王府,十三岁的朱由崧已然成了翩翩少年郎,常与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逛花红柳绿之所。
朱由崧任由眼前女人熟练的给自己穿上衣服,他着实爱上了这个比他大上十几岁的丰腴女子。
“小兰姐,真不用本世子帮你赎身?”
“奴婢谢过世子殿下了,只是俺已经嫁了男人。”
女人蹲下身子帮朱由崧系好束腰绳,抬头看着这位时常光顾自己的小男生,还是摇了摇头。
她男人虽然对她不好,但为了孩子……
“小兰姐,本世子不就是因为你有了男人才更喜欢你的嘛,不行的话俺叫人给他做了。”
“世子爷,饶了俺男人吧。”
“得,你要是没男人,本世子还可能就不喜欢你了。什么时辰了?”
朱由崧说着话,双眼止不住的在女人身上瞟来瞟去。什么豆蔻少女,什么二八年华的美人,哪里及眼前人万一。
朱由崧打定主意,回了福王府就让他爹给他抢几十个别人的老婆来,越好看的越好。
不,我要一百个!
想到这儿,朱由崧止不住的乐了起来,整个洛阳地界儿他想要什么没有,皇宫里那位也没他舒坦。
“世子爷,约摸着快到午时了。”
朱由崧被小兰拉着坐在凳子前,给他一点点的梳着头发,两块圆滚滚不停的在背后摩挲。
“哼,本世子必把你抢回家!”
朱由崧想着想着,双手后探不老实起来,引得小兰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血气方刚的朱由崧哪里受得女人挑逗,当下就要脱了裤子,可忽然一阵风吹来,弄得他一激灵打了一个哆嗦。
“他妈的,谁不想活了!”
朱由崧一手提着裤子,满脸愤怒的看向被人撞开的房门,两个男人正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结果这俩人谁也不理朱由崧,本就火气大的他更是火冒三丈,冲着外边大喊。
“狗子,虎子,你们他娘的人呢!”
当即从旁边房里跑出来一胖一瘦两个护卫,瘦子冲胖子低声埋怨:
“二虎啊,让你别喝酒,非要喝。”
“别说了,麻烦大了。”
“世子爷,小的在。”
狗子一看朱由崧身后不着片缕的小兰,顿时脸色一变,冲四周聚过来的人大喝:
“都他娘的滚远点,再过来给你们招子都给挖了。”
四周被打斗声吸引过来的众人,一听世子顿时作鸟兽散,整个廊道顿时只剩下急急赶来的老鸨一人。
打架的两人此时猛地惊醒,连忙与彼此分开,站在门口大气也不敢喘。
“世子爷爷,小的是张泉涌!”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