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面白蓄须,此刻他正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身上的伤口在流着血水,他身上穿的绸缎衣服因为受刑而变得破败,额头上的汗水和着鲜血顺着脸颊慢慢流下然后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粗重的呼吸声像是在拉风箱。
陈江手里拿着鞭子正准备再次挥下,见沈霏过来抬起的鞭子轻轻放下,“去给将军抬把椅子过来。”
一旁的亲兵把角落里不知放了多久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的圈椅擦干净然后才搬过来放在她的身后。
沈霏看了眼身后的椅子干净无尘便撩袍坐下了。
董万一直在注视着她,从她进来一直到她坐下他才开口,“能给我杯,水吗?”
声音很虚,不过六个字他是分两次说完的。
沈霏低道:“给他杯水。”
不多时陈江就把水端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去拿兔子的徐轶。
灰白色的兔子被关在笼子里很安静,一如此时正在喝水的董万。
沈霏轻轻拍着自己的手背,“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董万耸了耸肩膀一连咳了好几声,困住他的木桩随着他的动作和锁链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霏微微把身子前倾看着他,唇角微扬,“你确定什么都不说吗,我可不是他,而且你应当知道我是谁吧。”她声音很轻,嘴角还带着抹诡异的笑容。
董万垂着头闭上了眼睛。
沈霏起身走到他面前扯了把他嘴边茂密的胡须,立时便对上了董万那张不可思议的脸,她把胡子捻了捻才道:“你这个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董万:要胡子。
“我好好和你说话还给你水喝结果你居然就只说了要水这么一句话,你是觉得本将军好骗吗。”
说完她拍了下他的脸,“行了,你要是不说的话那就这样吧,反正我总会查到的,那不是还有一个嘛。”
董万嘴角抽了抽,这就不审了。
他看着两个汉子把他从柱子上解下来才是真正确定了沈霏的话不是假的,是真的不审他了。
沈霏问道:“那个人呢?”
陈江笑道:“里边关着呢,喂了些蒙汗药,且睡着呢。”
这时董万在他们身后有气无力的喊着,“你们,不审了?”
徐轶瞪了他一眼,“审不审的关你什么事,反正你罪证确凿,逃不了,等着吧。”
“哎!你不装哑巴了你。”
徐轶抬手就要揍人,沈霏慢悠悠的转过身眼神平静的扫过董万最后落在徐轶身上跟他说:“他本来也不是哑巴,该说的时候不说话,不该说的时候就又说了,他是个傻子才对,你跟个傻子计较什么。”
董万被两个大汉扔在了地上,他痛呼一声,气血上涌,说话竟然利落了一些,“哎呦,你们都是什么人呀。”
沈霏见办法有效,他说话了,便趁热打铁。
她极不耐烦的挥挥手,“把这傻子关起来,审另一个,那个一定会说的,到时候这个死,那个戴罪立功。”
陈江把绳子打开要捆人,董万内心焦灼,他招也不是不招也不是,可真急人。
“好,我招,招还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