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眼见主将被杀,孟达的士卒一阵慌乱,一些亲兵更是挣扎着要反抗拼命。
陈庆之淡定地一挥手:“都杀了。”
手起刀落,剑门关杀声一片,半个时辰后,夜幕下的剑门关重新恢复了宁静,虽然仍然悬挂着蜀汉的旗帜,但从此不再属于蜀汉。
长途奔袭五天,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
此刻拿下剑门关,袭占汉中的第一步也是关键一步已经达成,陈庆之松了口气,许诺给麾下将士大额奖赏,得到将士们大声欢呼。
命将士们打扫清理好剑门关,又安排好布防和伙食休息后,陈庆之和王平、简雍三人走进关楼的指挥所,坐在孟达的位置上,享用孟达的酒食。
三人均已饿极,敞开肚皮就是一顿胡吃猛塞,片刻之后,王平拿起最后一个猪肘子,一口咬下,又灌了一口浊酒,叹道:
“爽,痛快,孟达这厮就是会享受。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真他妈没说错。”
简雍也酒足饭饱,此刻闻言笑笑,捋捋胡须,对着陈庆之拱手道:
“陈先锋,如今我们已抢占剑门关这个天险,接下来如何行动,继续北上急袭汉中吗?”
陈庆之摇头:“不急,我军目前只有一千人,强攻剑门关还行,真要攻打汉中城却是不足,况且将士们连续奔袭多日,体力已竭,必须在此修整两三日,顺便等待大部队支援。”
王平以为陈庆之在责怪自己,毕竟自己出发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过能招降敌将,不战而取汉中,结果刚到剑门就只能通过杀将才能夺关,实在打脸,于是赶紧插话解释:
“陈先锋,汉中诸将就孟达这厮和我不对付,如今孟达已死,末将保证汉中城再无敌人,给我几百兵马,我绝对能招降汉中。”
陈庆之听出了王平的担忧,拍拍王平的肩膀安抚道:
“王副将多虑了,此战能顺利夺下剑门关,全靠你随机应变,我必奏请皇上,给你记上一功。
不过我们真的不用着急,此时剑门都不知道蜀汉已败,遑论汉中,我们只要继续假扮蜀军扼守住这个关卡,不让消息传到汉中,那么汉中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等我们的后续大部队赶到,王副将再率大军进击汉中,你以前的关系或许能招降汉中,但大军才是实力的证明,只要大军一到,汉中不降也得降。
而且我估计蜀汉未来很有可能会放弃成都,因为成都是死地,守无可守。蜀汉若还想一搏,必会转移至易守难攻的汉中,那么剑门关就是未来争夺的关键。
现在我们趁其不备奇袭了剑门,就必须像钉子一样钉在剑门,只要剑门不失,蜀汉就翻不了身,我渝国必胜。说不定我们假扮蜀军钉在这儿,还可以守株待兔,再抓几个蜀汉将领。”
王平和简雍对视一眼,齐齐对陈庆之拱手:“陈先锋所言甚是,末将领命。”
陈庆之在剑门关上布置了三百名士卒,在剑门关南门的缓坡设了个十人的哨卡,其余七百人则全部安顿在北坡下的营地,随时支援关楼。
整个布局北松南紧,重点应对南面的威胁。
三人又商讨一番细节,按照蜀军的习惯加固了剑门关防守,表面上仍立着孟达的旗帜,任谁也看不出此关已经落入敌手。
半夜子时,在外巡夜的陈庆之突然走进指挥所,唤醒熟睡的王平和简雍:
“王副将、简参军,有兔子来了。”
王平挣扎着坐起,睡眼惺忪问:“兔子?什么兔子?”
陈庆之笑:“刚刚关上的守卫禀告,剑门关南门外有一支数量众多的军队请求通关,黑夜之中看不清人数,据火把数量估算,这支军队的人数应在两千人上下,为首之将名唤姜维,是蜀汉新任的征西将军,不知你认识否?”
“姜维!”王平激灵吃了一惊,清醒过来,赶紧向陈庆之介绍:
“这姜维可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