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一层大厅柜台前,黄小月递给掌柜十枚金币,一句一顿语气严肃,掌柜乃生意之人,自然不敢得罪。不过,对钱财,那也来之不拒。
掌柜皮笑肉不笑的接过金币道:“如果本人不曾记错,刚才那位客官从东边离开,至于去往何地,本人却不知情。不过,那位客官离开不久,姑娘如若有心追赶,尚不为迟,姑娘赶紧去吧。”
闻言,黄小月立马动身,前脚刚刚踏出客栈,回眸怒斥掌柜一声道:“你这掌柜,心术不正,口不择言,日后如若是见到美貌女子,再敢轻佻浮躁,小心本姑奶奶撕碎你的嘴巴。”
此言一出,黄小月头也不回朝着韦雕斯离开的方向迅速追去。
见此一幕,掌柜甚是好笑,黄小月身影消失,掌柜口中喃喃自语道:“一个乞丐而已,竟然伶牙俐齿,口出狂言,被人玩弄随手抛去,活该你受罪。跟着本掌柜难道不好?锦衣华服三餐温饱供你享用,你这还不满足?我呸!长的漂亮又如何,还不是我们男人胯下的玩物。”
掌柜话音一落,小二走瞥了一眼掌柜道:“掌柜,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嘿嘿……你还真是一个马后炮!”
掌柜怒视小二道:“大人说话,小孩滚一边去,客人马上光临,还不赶紧做事,小心扣你薪俸。”
闻言,小二吐了吐舌头朝掌柜做出一个鬼脸,而后转身忙于手上活路,掌柜则数着金币满脸不屑将金币放入自己储物袋中。
固本城街道之上,冰雪依旧厚厚一层,致使行人不敢放快脚步,以免摔一个狗吃屎。
此刻,天色尚未全亮,韦雕斯迎着寒风,一步一个脚印朝城东走去。
由于天寒地冻,冰面很滑,韦雕斯的脚步自然不快,他却截然不知,黄月黎已朝他急速赶来。
萧风瑟瑟,寒气刺骨,黄小月心情复杂,她一边追赶韦雕斯,一边胡思乱想。
“本人仅受此人一点恩惠,为何为他与掌柜发生争执?又为何如此在乎此人的名誉?难道我真的心存此人?不可能,如我这般清高的女子,怎会看上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呢?当时,肯定只是本人的一时愤怒,方才一时情急为其出头。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利用此人为我修复灵丹,哪怕不惜一切代价,就算献上自己清白之身,为的也只是到达自己目的而已。”
思索至余,黄小月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城池边缘,然而,一路走来,依旧不见韦雕斯身影,黄小月气喘吁吁跑到城门之下,随后有气无力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此刻,她的眼前,除了一片白茫雪地,别无其他。黄小月似乎已经感觉心愿破碎,她一脸惨白,心如死灰,两行泪水禁不住缓缓流下。
就在此刻,稀稀疏疏的人群中,一道身影现于黄小月的面前,黄小月眼含热泪抬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他正是韦雕斯。
韦雕斯手拿几串热气腾腾的炸肉丸,看着黄小月。
黄小月泪眼朦胧,立马露出欣喜之色。
见黄小月这副可怜楚楚的模样,韦雕斯有些于心不忍,扶起黄小月,递上两串肉丸开口道:“吃吧,凉了就不好吃啦!我不是已经给你留了金币吗?那些金币足够供你做些生意,吃穿不愁。”
黄小月接过肉丸,噗通一声跪在韦雕斯面前道:“韦大哥,为何不辞而别?为何施恩于我,却又将我狠心抛下?月儿说过,月儿诚心侍奉大哥左右,句句发自肺腑,绝无虚言。哪怕大哥不能为月儿治愈灵丹,月儿也心甘情愿做牛做马余生陪伴。只希望大哥不要抛去月儿,让月儿一人孤苦伶仃,生存于世。”
此言一出,黄小月内心极其矛盾,虚情假意之中掺杂真心实意,就连黄小月自己也难以分辨。
然而,对于受过挫折,心性较为成熟的韦雕斯而言,却并未将黄小月言语放在心上。
韦雕斯道:“月儿,你起来再说。只因昨夜本人思前想后,即便费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