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叫皇上听得十分满意。
透过甄嬛同纯元酷似的面容,皇上也不禁生出了恍如隔世之感。
“十七弟,你来迟了,可得罚酒三杯!”
果郡王拱了拱手,目光却落在夏冬春的身上:“今日是温宜公主生辰,又逢蕊嫔娘娘有喜,臣弟晚来自是该罚酒的。”
说完,果郡王走进席位,连干三杯。
夏冬春硬着头皮笑了一笑:“多谢果郡王。”
皇上也道:“十七弟,果然豪迈。”
皇上目光扫过甄嬛几人:“莞贵人、沈贵人、安答应,你三人御前献艺有功,当赏!”
“多谢皇上!”
三人向着皇上谢恩。
独留曹贵人一人在其后战战兢兢。
皇上这才将目光瞥向她:“曹贵人,你还愣在这里,是觉得丢人还不够么?”
“臣妾告退!”
曹贵人落荒而逃。
紧接着,一阵女子的哭泣声,传了出来。
原来,竟是华妃娘娘不知因何掉起了眼泪。
“华妃,你是怎么了,这么好的日子,干什么要扫兴啊?”
皇后主动cue起了华妃。
夏冬春当然知道,接下来华妃要卖惨一波重新挣得皇上怜爱。
只是,华妃重新起势,对于皇后有克制作用,这于她目前而言,其实是好事。
免得皇后没了对手,整日琢磨的都是如何把她这胎给打了。
果然,下一瞬,华妃难得在人前泪眼朦胧、柔柔弱弱的开口:“臣妾并无什么委屈,只是见莞贵人做惊鸿舞,一时触动情肠,才有所失仪。”
“昔日,纯元皇后做惊鸿舞的时候,你尚未入府,如何会有情肠可触?”
皇上疑问道。
华妃提起手帕,点了点眼角的泪水:
“臣妾闲来翻阅诗书,见有唐玄宗梅妃楼东赋一篇,读来触动惊心。惊鸿舞出自梅妃为得宠之时所舞,楼东赋则写于幽闭上阳宫之时。今日见惊鸿舞,而思楼东赋,臣妾是为梅妃伤感不已。”
夏冬春的眸光落在了甄嬛身上,其实甄嬛又何尝不是如此,得宠时作惊鸿舞,来日则会搬去甘露寺,饱经风霜苦楚。
皇上难得对华妃赞赏的点了点头:“你一向不在诗书上留心,如今竟有如此兴致了。”
眉庄深吸口气,差点绷不住的失了仪态,任谁都能瞧出华妃的做戏,也能瞧出,华妃今日的有备而来,她便不信,皇上真的一无所觉。
“臣妾愚昧,闻听诗书可以怡情养性,臣妾自知无德无才,若不修身养性,实在无颜面再侍奉皇上。”
华妃的神情愈发哀伤。
“你既说对楼东赋有感,何不说来听听?”
皇上明显动容。
“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奈何急色庸庸,妒气冲冲……想梦著乎朦胧。臣妾每每读到此处,都深感梅妃思君情长。”
华妃语气哀婉的背诵完了一大段的楼东赋。
说实话,夏冬春觉得,这是整部剧里,华妃最有文化的时候。
果然,失恋能让人激发出无限潜力。
下一刻,敦亲王站了起来替华妃说情。
皇上借坡下驴,对着华妃表达了一番关爱之情。
夏冬春不太明白,敦亲王同皇上的关系实在算不得好,他的说情,于皇上而言真的有用么?
有用的怕并非是兄弟情谊,而是敦亲王同年羹尧联合在一起后,连皇上都要为之忌惮的实力。
可君王卧榻之侧,怎容猛虎酣睡?
敦亲王的一番话,即使让皇上对华妃说出了一番怜惜的话语,可实际上,皇上怕只会对二人愈发不满。
出了九州清晏,曹贵人步行到了夏冬春旁侧:“蕊嫔娘娘不愧是口齿伶俐之人,嫔妾真真是自愧不如。”
夏冬春一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