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护卫们原本就没动,此时听到苍琮带着怒意的声音更是齐齐后退两步,躬身作揖。
“殿下。”穆景晨侧了个身,向苍琮行了个礼。
在穆景晨身旁站定,苍琮不悦地看着太子妃:“你来做什么?”
“妾身……”被苍琮这么一问,太子妃的气焰顿时就矮了一半,“妾身是听见了这里的吵闹声才来看看,殿下您……没事吧?”
“我没事,”苍琮的语气稍缓,态度却还是显得有些冷淡,“现在正值非常时期,你不要随意走动,前院有事我会处理,若真的有危险,你出来了反倒碍手碍脚。”
苍琮的态度和“碍手碍脚”这四个字叫太子妃莫名地生出不好的预感。
“妾身……”太子妃垂下头,咬着嘴唇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委屈,“妾身也只是担心殿下,殿下若觉得妾身碍手碍脚,那妾身日后不出来了便是,殿下您别生气。”
走到苍琮身侧,秦渊偷偷戳了苍琮一下。
眼神一闪,苍琮叹息一声,对太子妃说道:“我没生气,刀剑无眼,今日幸而只是我与宣武王切磋,若真是来了歹人,伤着你怎么办?话说得重了些,抱歉。”
“殿下不必道歉,”太子妃抬起头看着苍琮,笑得温柔,温柔中却又有些自责,“是妾身没用,不能帮殿下分忧,反倒要让殿下为妾身牵肠挂肚,日后妾身定会倍加小心。”
“嗯,这样最好,”苍琮努力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还有事要跟宣武王商量,你回去歇着吧。”
“是。”
目送太子妃带着一大堆人离去,苍琮突地冷笑一声:“她能笑得那么温柔,却也能心狠手辣地让六十几人丧命,你们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怕吗?”
偏头看看段南歌,
秦渊痞痞一笑,转身就往苍琮的书房走去:“仔细想想,你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咱们这种出身的人,哪个不是口蜜腹剑、两面三刀?与你同心皆为善,与你异心皆为恶,仅此而已。”
“与我同心为善……与我异心为恶……”仔仔细细地将这句话反复琢磨几遍,苍琮猛地抬头望向秦渊的背影,两眼放光,“你为什么生在天宋?”
迈着八字步向前,秦渊痞里痞气地说道:“爷若生在北凉,还有你什么事儿?”
苍琮追了上去:“那你为什么不做天宋的皇帝?”
秦渊冷哼一声:“那是天宋的事儿,关你屁事!”
苍琮撇嘴:“我好歹也是北凉的太子,你对我的态度能不能好一点?”
以前秦渊在他面前只是廖五爷的时候就对他爱答不理的,一点儿都不热情,现在倒好,刚跟他打了一架不说,现在竟然还凶他?他有这么惹人厌吗?
瞥一眼苍琮,秦渊不以为意道:“你能活到哪一天都是个未知数,爷为什么要对你好一点?”
“我!你别咒我,我能长命百岁!”苍琮咬牙切齿地瞪着秦渊,“你这祸害都还活着,我怎么可能死?”
秦渊十分嫌弃地瞥了苍琮一眼:“别说得你好像能跟爷同生共死要给爷殉情一样,爷敬谢不敏。”
苍琮的脚步倏地顿住,瞪着眼睛愕然地看着秦渊的背影,直到段南歌从苍琮身边走过,苍琮才突然转头问段南歌道:“他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我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段南歌浅笑道:“他跟人混熟了之后就是这个样子,太子殿下若看不惯可以揍他。”
“揍他?”苍琮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他还是头一次听谁家的媳妇怂恿外人去揍自己夫君
的……
秦渊闻言转头,无奈的看着段南歌,而后对怔愣的苍琮说道:“她的意思是说反正你打不过爷,不管爷的态度有多不好,你都只能忍着。”
“别随便曲解我的意思,”走到秦渊身旁,段南歌吊起眉眼斜了秦渊一眼,“就你这欠揍样儿,